许灼睦并不说话,大有种“你猜”的意思。
原深钿不悦道:“我才是怀孕的。”
许灼睦只是笑笑。
原深钿又道:“我都说了,你才是最好看的,我给你怀了孩子,现在还坐在你大腿上,我只是凑巧碰到他,瞧了一眼。”
许灼睦道:“瞧见他,还要来问我,太子妃,你可要说实话,当真只是随口一问?”
原深钿忸忸怩怩,想要推开许灼睦,许灼睦反而将手收紧,他道:“你若再乱动,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原深钿不信。
许灼睦凑过去,亲吻他的脸,唇,脖子……没过多久,原深钿就有些飘飘然了,他伸出手,环住对方,眼里湿漉漉的。
许灼睦却猛然抽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唉???
原深钿渐入佳境,正准备更入佳境,结果始怂恿者却撩了就跑?原深钿气得咬牙,恨不得直接道,继续亲啊!
他心里被许灼睦弄出了小火苗,许灼睦却突然浇上一盆冷水,这不是故意耍人吗?
许灼睦笑了笑,这笑不怀好意,分明写着,我不仅故意耍你,还是恶意耍你。
原深钿委屈地咬着嘴唇。
许灼睦伸手,摸上原深钿的嘴角,原深钿趁其不备,张开嘴,露出两排白牙,轻轻咬住了许灼的指尖,他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在许灼睦的指腹处留下牙印。
许灼睦将手抽出来。
原深钿呆呆张着嘴,茫然无措。
他愣愣想到,许灼睦这是不准备容忍自己了?一时间,原深钿脑里掠过无数个念头,他也不敢咬人了,更不敢生气了,猛地抓住许灼睦,端端正正坐好。
原深钿一脸严肃。
他垂头丧气,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许灼睦还是这么瞧着他。
原深钿觉得头上的目光有千斤之重,他眼神游离,难不成自己还要起身离开,不能再坐在太子身上了?
毕竟现在的自己,胖了有二十斤不说,肚子里还揣着个宝宝。
许灼睦这才慢悠悠道:“你真以为你的每一个谎言,我都看不出?”
原深钿又一脸茫然。
许灼睦道:“不用你吹捧我,你只需实话实说,今日为何要询问沈合音的事。”
原深钿陷入了两难之境,他道:“你真要我说实话?”
许灼睦,“嗯。”
原深钿道:“我说了实话,你不会把我从腿上丢出去吧。”
许灼睦道:“看来你觉得我会是把自己怀孕的太子妃扔出去的人?”
原深钿惶恐。
许灼睦一下一下抚摸着原深钿的后背,手上虽温柔,语调却充满压迫力,他道:“说。”
原深钿深吸一口气,“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殿下你觉得沈合音好不好看!”
许灼睦盯着他,“那……为什么想知道呢?”
原深钿选了个最委婉的回答方式,他觉得这么说,太子也许不会生气。
“长得好看,殿下也喜欢的话,就可以抬回来当侧妃,帮忙照顾您了。”
原深钿觉得自己说得好,至于真话,他还是没那个胆。若是直接问,太子你是不是和沈合音有一腿,我的老母亲担心你搞外遇,踹了我,那太子还不得气得脸红脖子粗吗?
原深钿抬眼,期盼太子能理解自己,然而……
许灼睦虽没脸红脖子粗,但那张脸,也没好到哪里去。
有时候无形的压力,比有形的更可怕。
原深钿这下子,倒是觉得,他还是直接明明白白脸红脖子粗更好了。
许灼睦笑不达眼底,“太子妃,你快生了,我也不好罚你,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后,再谈。”
原深钿眼里水气更多了,他快哭了。
但他觉得现在装哭,用处也不大了。
原深钿正在心里叹气,却见许灼睦伸出手来,把他眼角的泪擦掉了。
原深钿欣喜抬眼,许灼睦却冲他一笑,“挤不出几滴吧。”
原深钿:“……”
许灼睦摸着他的头发,“我亲你的时候,你眼眶里溢出的泪珠子,都比现在多。”
原深钿语塞。
许灼睦说着,凑近,原深钿双唇又感受了一回对方的温度,他下意识摸了摸眼角,许灼睦观察这么仔细的?自个儿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时候,眼角确实有些湿润。
但那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伤心,纯粹是因为,身子太热,脑袋也太热,整个人都晕了。
原深钿一晕乎,眼里就要泛出水,起床打哈欠,睡得迷迷蒙蒙的时候,无一例外。
这回,许灼睦没有带上巨大的“恶意”。
原深钿很满足,他双唇摩挲,腮帮子鼓起。
原深钿外头瞧着闭目养神的许灼睦,又垂眼,看着自己的大腿。原深钿突然觉得,人和人果然是有区别的,许灼睦动不动就亲他,自己也经常坐在许灼睦身上,但原深钿并未有强烈的不适感。
原深钿莫名想起洞房之夜,二人那么亲密……
原深钿嘴巴长成一个圈状,他疑惑地嘶了一声。
萧照宁和慕竟然,那两人贴过来的时候,自己头皮麻烦,喉咙恶心,怎地到许灼睦这里,就这么轻易接受了?
原深钿伸长脖子,猛吸一口。
难道是,许灼睦身上的气味,太好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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