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隔壁院内灯全都亮起的时候，寄念念握着手机彻底傻眼。
她不确定刚才的‘豪言壮语’有被人听见多少。
有一点很确定的是。
深更半夜，寂静无声。
月黑风高。
连蚊子煽动翅膀的声音都能听见，别说她怒吼出声的话。
黎轩还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念念全然当没有听见。“你要是不想我弄死你。现在立刻、马上让我耳根清净。”压低的语气，即将要控制不住的脾气。“黎轩，断人不断姻缘，我要是因为你嫁不出去，你也别想和寄菱纱好过。”
是吧，听见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黎轩更加信誓旦旦。
“念念，你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就是故意这样说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想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以后你也会遇见更好的人。”
“我谢谢你全家，我现在已经遇见更好的。”
“你看，你这是爱而不得，恼羞成怒。”
念念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听筒靠近嘴边，回到客厅。
关上门窗。
对着听筒扯开嗓子吼了一声。“黎家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败类，别做梦了，洗洗睡吧！我会喜欢你？开什么国际玩笑。王八犊子！再见！”
印象中寄念念一直都是性子温和，跟在人后唯唯诺诺的小女孩，现在说话怎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电话被挂断，黎轩仍旧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念念口中说出来的。
身着水绿色长裙的寄菱纱面容憔悴，身子羸弱走到黎轩身边。
“和念念通过电话了？她怎么说？”
黎轩皱着眉。
“不确定会不会回来。而且……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念念她……好像变了很多。”就凭着那些话，读书时的念念从来都不敢对他说，哪一次不是开口就是黎轩哥，还会对他笑，对他温柔。
变了好多？
寄菱纱的脸色比先前更加不好看。
“你，怎么知道她变了好多，难不成你们私底下见过面？”
黎轩当即放下手机抱着身边的女人低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