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他呢,这世界这么大,他现在也不是普通人,哪是那么容易遇见的。
喻然,你是傻了,最近做梦做多了,才会见一个人都认成是他。
她敛起思绪往前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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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门刚被关上,宋冽便侧眸看了过去。
他良久没说话。
之后,缓缓起身,丢下一句:“去个洗手间,你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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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鹤地方大,洗手间也设得多,刚巧他们包间偏,这边洗手间静悄悄的没两个人。
墙壁地板都是大理石的,白炽灯明晃晃地照着,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水流声打破寂静。
喻然一边洗手,一边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说不清是困意还是醉意,她此时就算是看自己都是模糊的,完全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
饭局这种事,还是不太适合她。
喻然想着,伸手去抽纸擦手。
水流声停住,洗手间内又归于一片寂静。
她准备回去,就在要转身时,感觉身上有什么细微的东西掉了,地板上传来清脆的声响,有个银色的细小的东西掉到脚边。
她下意识地去摸耳朵,果真是她的耳钉。
什么时候掉到身上的,她竟没发觉。
喻然眼神恍惚地想去捡,偏醉意上涌,她刚弯腰就觉得站不稳,索性慢慢地蹲到地上。
有人过来,脚步很沉稳,不是女生的。
这边是洗手间男女公共区域,有人来很正常,喻然没理。
脚步声停了,就在她面前停下,眼前是黑色的男式皮鞋。
喻然微怔,下意识抬眼。
对上宋冽的视线。
一瞬间,时间仿若静止。
眼前人颀长,清冷,依旧如染了冰一般。
而此刻他和她的距离近在咫尺,猝不及防。
宋冽弯腰,捡起了那颗耳钉。
喻然的酒瞬间就醒了,她慢慢站起来,有些无措。
她不是没想过会和他再遇见,不管是梦里多少次还是将旁人认做是他,她想过很多次那时的情景会是怎样的。
她是主动问好,还是自然的对他笑。
可是哪种都不对。
想象到底和现实不同。
她下意识想走,可在经过他时,手腕兀的被捉住。
不是她能挣开的力道。
宋冽垂着眸,另一只手把玩手里的耳钉,指腹碰到尖锐的部分,有些刺痛。
他却像感受不到。
“这就想躲我了。”
他看着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我有那么可怕?”
喻然想回答不是,可喉咙莫名发涩,涩到这么两个字她也说不出。
她不知道宋冽怎么会在这,又想想刚才确实看到一个很像他的人,他的出现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可是,她完全没做好准备。
脑袋里一团乱。
她本来就喝了酒,现在酒精烧得她觉得眼前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宋冽盯着她,看着眼前女人白皙如羊脂玉的脖颈慢慢浮上一层淡红,空气中也漂浮着酒意。
“喝酒了?”
喻然移开视线:“没有。”
他陈述着一个事实:“他们灌你酒了。”
一群男人,又是商业性质的饭局,像她这种看着就好欺负还长得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会逃得过。
喻然没说话,整个人像是呆滞了,不知该怎么面对一般。
宋冽一手扼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夹着那颗耳钉触上她的耳垂。
喻然下意识歪头往旁边躲,整个人有不明显的颤抖。
他知她惧怕,知她在躲避自己,却仍止不住手上动作。
喻然的耳朵很白净,耳垂小巧又圆润,此刻她耳根子却慢慢染了红。
宋冽慢慢帮她把耳钉戴上。
洗手台上传来几滴水声,短暂地打破这片寂静。
外边传来脚步声,还有两个女孩说笑的声音。
喻然挣开了他,站到洗手台边。
宋冽知她脸皮薄,这回没有拦着。
转而进来两个女孩,自然地进了旁边女洗手间,没误会什么。
喻然撑在洗手台上缓和了会,随后拿起自己的手包,丢下一句抱歉离开了。
宋冽立在原地没动,她走后很久才缓缓抬手。
指尖上还带有她耳上的余温,不再是他臆想的。
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他眸色晦暗,低语:“那个男人有多好,连保护你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