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了,还不松手吗?”进了电梯,徐则琛没有因为戏演完了就松手,章文颐虽不习惯,却也有点享受。
“手凉,捂会儿。”徐则琛目不斜视,还握紧了几分。
章文颐看到电梯门反照出他一本正经的脸,在心底偷笑,她忍了忍,调侃似的说:“那个小姑娘本事蛮大啊,这才几个月,又换了新男朋友。”
“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怎么知道她又换了男朋友?”
“你不在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过两次,巧的是,每次身边的人都不一样,还有两次在车库,车也都不一样。”想见的人总见不到,不想见的人偏偏阴魂不散,章文颐有时候真怀疑陆海薇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不痛快。
“说不定是家里的亲戚或者朋友。”
“亲戚朋友会像这样挽着胳膊,做一些亲密举动吗?”章文颐用肢体语言解释,说完有点后悔,怎么有种她是故意借机贴上去的感觉?
“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章文颐指着他责问。
“我还需要占你便宜?”
言下之意,你是我老婆,何止占你便宜,还能对你为所欲为。
章文颐脑补了一下他把她推倒在大床上,然后拉长脖子扯领带,再用那条定制的领带绑住她的双手……
“想什么呢?”她细微的表情被徐则琛看在眼里。
章文颐马上正色说:“不过人家换不换男朋友跟我也没关系。”
就是陆海薇这女人心思活络得很,身边的猎物猎不到,也不会让自己有空窗期,这倒是挺可怕的。
“叮。”电梯直达顶层,中间没有停留,徐则琛牵着章文颐走出了电梯。
本来两人牵着手回家,看似甜甜蜜蜜,谁知道章文颐一听到路西法的叫声就把徐则琛甩开了。
这就是他现在的待遇,人不如狗。
徐则琛捏了捏眉心,眼看着章文颐按下指纹开锁进门。
“路西法,想不想妈妈啊?”古牧生性活泼好动,家里没人的时候容易搞破坏,但是章文颐是天生的驯兽师,加上路西法温顺聪明,被她训得服服帖帖,也特别的黏人。
“妈妈?”
徐则琛感到头秃,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狗儿子?
章文颐理所应当地说:“路西法是我在路边捡回来的,我是他的监护人,当然是他妈妈喽!”
徐则琛头皮发麻,不懂好好一个人,为什么非要认狗当儿子。
他放下车钥匙,绕过他们径直上楼,等他换好衣服下楼,章文颐已经把路西法送回了狗窝。
一楼南面的露台在装修的时候,章文颐让人设计成了庭院,平时晒晒日光浴,睡个午觉都十分惬意。养了路西法之后,她又请装修公司改造了露台的一部分,搭了一间两层木屋,同时配备空调和阳光房,还有洗浴设施等等。
哄睡了路西法,章文颐伸了个懒腰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又想起刚才在车里徐则琛为她戴上项链的一幕,她承认,当时心跳漏了一拍,那一吻轻轻浅浅,却足以打动她这颗还在垂死挣扎的少女心。
两家人家早些年就为他们定下了婚事,只要章文颐大学毕业就可以和徐则琛领证,成为徐家的儿媳妇。
这是章文颐期盼已久且欣喜若狂的一件事,然而对徐则琛来说,不痛不痒,仿佛是为了完成他父亲交给他的工作任务一样,遵循着大人们的意愿勉勉强强接纳了她。
求婚的那天,没有惊喜,也不浪漫,他约着她在一家法国特别昂贵的餐厅就餐,从头到尾对她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离开后,他送她回公寓,一路无言,直到下车前才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默不作声地打开,取出一枚10克拉的钻戒。
看到大钻戒,章文颐早就傻眼了,大脑一片空白,任他托起手戴上,尺寸居然分毫不差。
收到那么大的钻戒,内心自然欣喜若狂,可他接下来说的话直接往她头上泼了一盆冷水,让她清楚地看明白他们的婚姻也许能像钻石那样恒久,但不会像水晶一样纯净。
他说:我会娶你,对你好,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但是,我现在不爱你,以后不能保证,如果这样你还愿意和我结婚,我们明天就去签字注册,婚后你想做什么由你自己选择,我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如果遇到大事,也请事先与我商量。
年轻的姑娘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只要嫁给他,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所以才傻乎乎地答应了他。
谁知道结婚之后,他根本不给她丝毫培养感情的机会。
长期的冷落消磨了她的耐心,她看清了事实才起了离婚的念头。
可再见到他时,她又很没出息地狠不下心肠。
也许是这狗男人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长得帅,身材棒,钱多智商高,偶尔有点小霸道,对她处处忍让,关键是……活一次比一次好。
在那方面,可以说他们是彼此的启蒙老师,毫无经验可谈,几乎就是在卫生课上学了点皮毛,再找了些教育片自学成才。
其实两人的第一次并不愉快,更遑论美妙,甚至比杀猪还惨。
说起来,还是她主动“勾引”的徐则琛,在公寓里借着酒胆挠他心窝子里的痒痒,反正他们有婚约,早晚要经历这一步,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吃干抹净。
幸好徐则琛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没搞“欲拒还迎”的把戏,他主动配合,却没有默契,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有成功,但是她很开心,因为那时候傻乎乎地以为他三十年守身如玉是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