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斐然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头在屋内,自上回他母后知道他时常翻墙后,就嘱咐过了,那梯子也被收走了,导致他现在也不能出入得随心所欲。
正在烦恼该怎么出去看一眼,就瞥见封诰回来了,萧斐然灵光一闪,突然拦住准备回房的封诰,将人拉到桌边。
封诰有礼道:“殿下是有什么事儿吗?”
萧斐然笑了笑,“有那么点儿事儿麻烦你。”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让封诰帮他去京兆尹府问问进展情况,没办法,谁让他们几个人里头,能自由出入书院的也就只有封诰了。
封诰也没有推辞,才刚才外头回来,这会儿听了萧斐然的请求,也没有多问,便又帮他跑了这一趟。
到了京兆尹府,稍那么一打听,便知道是关于一伙流寇的事儿。
不过半个时辰,封诰便就又赶回了书院,回来得有些着急,见到萧斐然的时候还微微喘了喘气。
萧斐然见他这样,就有预感怕是有不好的事儿了,他递了被茶给封诰,待封诰缓了口气,才问道:“如何?”
封诰对他道:“官窑的卢主簿两日前家中遭贼,那贼人被瞧见想要杀了卢主簿,已经被拿下,现下正关在牢里。”
“两日前?”萧斐然皱眉道:“为何没人来报?”
封诰正色道:“京兆尹两日前已经派人来报,被人挡了回去。”
“谁?”
封诰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季郎君。”
“季礼!”萧斐然微微有些惊讶,“怎么会是他?”
封诰也摇了摇头,他看向萧斐然,道:“殿下要出去吗?”
萧斐然当然要出去,本来两日前就应该知道的消息,竟然被人瞒得死死的,真可谓是比他还要手眼通天了。
季礼这个人怎么回事,回头再找他算帐,现下萧斐然需要去京兆尹骨瞧瞧那位入室盗窃的“小贼”。
封诰见萧斐然的样子,主动开口道:“殿下想要掩人耳目出去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忙。”
萧斐然挑眉看了封诰一眼,似笑非笑道:“封诰你可不是个乱发善心的人,好处呢?”
封诰没有反驳,笑了笑,“回头自然会和殿下讨这个好处的。”
萧斐然有言在先道:“你这个好处要是我办不到,你是知道的,我说话偶尔算数。”
封诰也不介意,道:“自然是殿下可以办到的,小事一件,无关国事,也无关民生。”
萧斐然听了封诰的话,像是知道他要求什么事儿似的,立马眉开眼笑的揽着封诰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你的事我都记着呢!”
日暮西山,晚霞映红,萧斐然穿了封诰的衣服,不过多戴了一个帽子,将帽檐压低了些,快步走向大门。
今儿封诰进进出出的次数不少,门口的守卫瞧见那一身衣服,下意识的就开口道:“封公子,这么晚还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