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街是申市有名的商业街,白天各大商城开门,步行街上的路人来来往往。而晚上,这条街上最热闹的地方就是“肆虐”。
“肆虐”是酒吧的名字,晚上来到这儿的人基本上都是申圈公子哥或者是名媛,各种鸡尾酒算得上昂贵,但是配上酒吧中调酒师顶尖的手艺也算得上物有所值。
午夜场,舞池中形形色色的男女随着DJ的音乐左右摇摆,红色黄色的灯光交织在人群中,将气氛烘托的更加热烈。
吧台调酒师乐此不疲地调制着满足客户需求的酒品,酒杯中的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也折射出不同的光芒,更加的艳丽漂亮。
南晴洛来到这里并没有特意的换了身衣服,还是下飞机的那身打扮,她喜欢酒吧,但从不会跟着他们一起high进舞池,相比之下,她还是喜欢喝酒的快感。
在吧台点了一杯血腥玛丽,这是她每次来的习惯,番茄汁红的像鲜血混上伏特加,再加入柠檬汁与芹菜根,酸甜苦辣,四样俱全。
向着调酒的小哥哥抛了个媚眼,拿起调制好的血腥玛丽,眯起桃花眼在舞动的人群中找方鲵雅的身影。
锁定了目标,就抬起小高跟从外围绕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喝了一口血腥玛丽,辣的味道在口齿中蔓延开去,留在唇上的酒滴将唇映的更加地红透,让人看了想一口咬下去。
随后开始打量着三年没见的方鲵雅,还有这四周的人,有她认识的,还有她不认识的,或许是被她遗忘了。
勾了勾手指,方鲵雅便识时务地凑了上来,听见南晴洛说:“介绍?”
方鲵雅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以前一起玩过的,这丫头出走三年,倒是把人都给忘了,这要是被知道了,不知道得引得多少人闲话。
压低声音在南晴洛耳边道:“左起依次是罗氏集团的长子罗千,还有他妹妹罗柔,申市房地产大亨的少爷宫年,还有去年才上市的家居公司的少爷张程铖,荣达传媒的千金许安然,还有最右面的那个,也是我最新的男朋友,孙氏的孙浩博,目前是孙氏的总经理。”
南晴洛瞟了一眼孙浩博,带着个眼镜,若不是亲眼所见,真的不会将他归到这一圈的人中。不过这妮子换男朋友的频率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个圈子,好皮囊加上金钱就是王道。
方鲵雅突然注意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香味,和酒精的味道混杂在一起格外的让人舒服,“你换香水了?什么牌子的?这么好闻?”
“Dior的紫毒。”
说起来,这是她刚到国外的时候偶然接触到的香水,基本上就是一闻就爱了这股子的味道。
迪奥1986年推出的香水款式,同系列还有白毒,红毒等款式,但是她就是钟爱紫毒,神秘诱人,让人心甘情愿为其折服。
罗柔起身举起面前的酒杯,勾了勾唇,“晴洛,欢迎回来。这几年,圈子里没有你,我们还少了许多乐趣呢。”
南晴洛看着自己手中的血腥玛丽,恍然间笑了,没有迎上罗柔的客套,反而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弄得罗柔下不来台,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甚是尴尬。
红唇一张一合,说出的话毫无情面可谈,“罗小姐是在说,我是个笑话?所有人见到我都会笑?”
其他的人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见势头不好,纷纷出来打圆场。
罗千拿起酒杯将其中的酒一下子灌入嘴中,“晴洛,小柔不是这个意思,她年纪小不会说话还请你多担待。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对于罗千为他妹妹的解释,南晴洛仅是抿了抿唇,幽暗的眸子里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年纪小?她记得罗柔只比她小了一岁。
她对于罗柔可是印象深刻。
18岁成人礼那天,南安为她举办了生日宴,申圈各界名流都来到别墅为她庆生,醉翁之意不在酒,实质上都是来攀关系的,她也不介意,从小到大这种场面她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
邀请名单中就有罗柔。
心情烦闷,想上个洗手间,却无意中在门外听见罗柔和她的塑料姐妹花说的话,到现在她都记得那句话。
“就一个生日会举办的这么大张旗鼓,你看看她身上穿的那条裙子,说什么哪个意大利设计师专门为她设计的,简直就是满嘴跑火车,南氏也就是在申市富一富,在国内富一富,在国外她算得上哪根葱?”
那时候的南晴洛真想冲进去回顶罗柔一番,自己穿不着的衣服就说别人没本事穿,说别人是在说谎博取羡慕。南氏再差也比罗氏强一百倍,也轮不到她在这里指指点点。
但从小到大良好的修养让南晴洛忍住了胸口的怒气,跟一个没素质的人计较什么呢,不过是给自己跌了身价,还会把自己的生日宴搞砸。
如今罗千这么说,她倒也不能再计较了,不然便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
伸手取酒,也只是抿了一小口。
接下来便是一轮又一轮的打趣唠嗑,话题的中心点还是南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