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挺悠闲。”祁暄说，“我坐会?儿？”
张远航赶紧点头?，还帮忙伸手拉了一下椅。
“对了。”祁暄关心道，“上次在商场被?老?丈人撞见后来回去怎么样了？”
张远航喝了口咖啡，面露尴尬：“就……没再怎么见面了。你呢，你怎么样？”
“我？我本来就没谈，上次那个?其实是我朋友的妹妹，她不好?意思?一个?人出来吃饭，才把我拉着的。”
张远航眨眨眼睛：“这样啊。”
祁暄跟他随便聊了两句，边上一桌的两个?女生朝他们?走过?来，面带羞怯地问祁暄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被?祁暄礼貌地拒绝了。
张远航看戏似的吹了声?口哨，引起了两个?女生的注意。
其中一个?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诧异道：“你是不是微博上的那个?‘去远航呀’！”
张远航没想到自己一个?小V也能被?认出来：“你关注我了？”
女生用力地点点头?：“那我能跟你加个?微信不？”
张远航大大方方地把二维码翻出：“可以啊，我很平易近人的。”
祁暄知道他在内涵自己，笑?了笑?。
等两个?妹子走了，张远航冲他一挑眉：“怎么，加我微信不加妹子微信？”
“不加陌生人。”祁暄说，“不过?你有女朋友了还加？”
张远航扬扬手机：“就随便扩个?列嘛，也没什么，还真没想到我在线下也能被?粉丝认出来。欸欸欸，你关注我的微博了吗？来，关注我一下，多一个?粉丝是一个?。”
祁暄一面点开微博的图标，一面心说P图P成那样都能被?人认出来，真不知道是说眼神好?，还是眼神不好?。
他们?随便聊了会?儿后，祁暄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
他到家后沈蕴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捣鼓着一口锅。
“今天超市打折，我就弄了个?新锅回来，试试看来着。”
张唯走的时?候给他们?留了一堆新鲜食材，沈蕴正在把切好?的土豆丝朝锅里下。
“等等。”祁暄瞅了眼锅里的东西，“哥你锅里放的水还是油啊？”
沈蕴老?实道：“水。”
祁暄：“你要做水煮土豆丝？”
沈蕴一脸茫然：“当?然是炒啊？我都切成丝了呀！”
祁暄无奈道：“炒的话你要放油啊。”
沈蕴愣了下，然后抓起边上的油瓶往水里倒油，嘴里嘀咕道：“其实我想的是先把他煮熟，然后捞出来，浇点油就行了。”
祁暄：“……”
祁暄：“行吧，听着就很养生。”
沈蕴弄完土豆丝后就把锅扔给祁暄了，非常有自知之明道：“算了，还是你来。我感觉我怎么弄都不可能好?吃的。”
祁暄笑?了笑?：“哥你先出去歇着吧，我给你买了抹茶蛋糕，你垫垫肚子。”
沈蕴不太爱吃甜的，但祁暄买的这家蛋糕的甜度却让他很满意，丝丝的微甜留在齿间，抹茶微苦的香与之中和，沈蕴吃掉大半个?都没觉得腻。
“这个?在哪里买的？还挺好?吃的。”
“金融城上面一家咖啡店，你还想吃我下班给你带。”
“好?啊。”
沈蕴晚上在家画了会?儿图，突然手头?一份规划图的资料落在办公室里了没带回来，为了不耽误明天的工作?，他决定出趟门。
祁暄：“哥，我送你去？”
沈蕴：“不用，我自己过?去拿就行。”
祁暄却先一步走到门口，拿起了挂在玄关处的钥匙：“走吧，我吃完有点撑，刚好?想出去晃晃。”
沈蕴来到事务所，发现这个?点所里已?经没人了，但走廊里一盏灯却还亮着，他走过?去，顺手关了灯，然后返回自己办公室拿文件。
他拿完文件后，沿着走廊朝电梯走去，刚好?路过?陈所的办公室。
办公室没开灯，门却虚掩着，里面隐隐有窸窣的动静。
沈蕴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之前走廊里那盏不该亮着的灯，还以为所里进了小偷。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祁暄发了条消息，让他上来一下。
沈蕴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踱到办公室门口，伸出手，轻轻将门缝推开。
门向?内滑动，视野借着窗外的一缕月色展露出来。
出乎他预料的是，并没有什么小偷。
月光下有两重人影，其中一人半坐在高大的红木办公桌上，另一人的手搭在那人腰间，以一个?十分亲昵的姿态拥抱着那人。
两人垂着头?似在絮语，又似在亲吻，像是一对交颈的天鹅。
沈蕴认出了站着的人，正是他们?的所长。而另一位，面容被?遮挡住，虽看不清，却能辨识出是个?男人。
门吱呀一声?，两人倏然抬头?朝门口看来。
沈蕴落荒而逃，心跳砰砰。
他想起了一些校友私底下说的关于他们?所长的一些风言风语，从未结过?婚，年轻时?没谈过?任何女朋友……
沈蕴去过?一次陈所家，客厅的墙上错落地贴着些照片和剪贴画，被?人很细致地用边框修饰起来，其中最醒目的莫过?于那张电影海报，上面是正在描眉的程蝶衣。
祁暄正疑惑他哥为什么突然让他上楼，结果?电梯门一开，就撞见慌张闯进来的沈蕴。
沈蕴一进来便立即按下关门键，似是觉得电梯门关得太慢，甚至按了两遍。
祁暄：“哥，发生什么了？”
沈蕴深深吸了口气，没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区发个红包嘿嘿——最近打了新冠真的好困，强撑着起来更新orz，还要一堆作业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