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君臣臣，哪怕是最强盛时期的华家，也是臣，不可僭越。
“难不成，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萧靖恒逍遥法外？”
沉默片刻，华晏清长眉轻敛，眸光坚定。
“二姐相信我。”
“我定然让萧靖恒血债血偿。”
“他绝对逃不掉。”
华暮倾心尖一颤，睁开眼看着华晏清，想从她清亮的双眸中看出什么，良久扯了扯嘴角。
“阿清，之前倒是我小瞧你了，只当你是我要护在身后的妹妹，没想到，是我要靠着你了。”
华晏清抿唇一笑，扶华暮倾躺下，“二姐快些休息，眼睛哭成这样，明早起来只怕会更难受。”
“好。”
……
华晏清刚从华暮倾屋里出去，就见拐角处有一陌生身影，她细细辨认了辨认，才认出是谁来。
“柳姨娘。”
是华谨修的姨娘，现在正怀着孕，看肚子约莫有五六个月了。
“七姑娘。”
柳姨娘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她始终低着头，低眉顺眼的模样像是谁给她气受一样。
“怎么了？”华晏清微微侧过头，打量着柳姨娘，“这么晚了姨娘不去休息，来这是做什么？”
柳姨娘苦笑道：“睡不着，出来走走，没想到正遇着七姑娘了，今日华贵妃和八皇子去世的消息传来，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才进府的时候和的华贵妃接触过，她对我很好，我出身不好，家道中落从小受人白眼，进了华府之后，对着谁说话都不敢抬头，若不是华贵妃……”
说着说着，柳姨娘竟有些哽咽，她掩面哭泣，倒让华晏清有些手足无措了。
自顾自哭了一会儿，柳姨娘抬起头舒了口气，“让七姑娘见笑了，心中实在是郁结难受。”
“无妨。”华晏清淡淡回道：“姨娘想哭便哭，许多事若是憋在心里反而不好了，你肚子现在几个月了？”
一提到肚子，柳姨娘心情舒缓了些，“六个月了，胡大夫说，可能是个男孩。”
“男孩好。”华晏清笑了笑，“无论是弟弟妹妹，我心里都很期待。”
这是真的，哪怕是前世在华府，柳姨娘也是老实本分，今日因顾念着华盈的好不禁落泪，让华晏清对她更添了几分好感。
“不过，倒是女孩更好呢。”柳姨娘若有所思道：“老夫人喜欢孙女，我也喜欢女孩，若是个男孩，沈夫人也不在，老爷又很忙，我肯定也管不好他，倒不如来个女孩，我就希望她平平安安，老实本分的长大。”
华晏清又和柳姨娘说了几句话，告别后她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京城的医馆，从香囊里拆出来的药材她都带在身上，一定要先弄清楚是什么。
“胡大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药材。”
之前那害华欢欢的药，就是从胡大夫这拿的，前世华晏清也和他有过交集，现在和他相处倒也顺畅，身边有个会医术的，能解决不少麻烦。
“这味道……”
胡大夫接过细细一瞧，立刻变了脸色。
“这种药并不常见，香味特殊，用量也特殊，光闻着倒没事，若是长期以往磨成粉饮下，身体会渐渐衰竭而亡。”
这说的症状，和华盈差不多。
华晏清眸光渐沉。
“我想让一个人服用后立刻毒发而亡，一次该喂他吃下多少？”
胡大夫笑了笑，将那药材递了过去。
“这种药就算一次吃再多，也要一个月才行，姑娘若真想达成目的，需要的是这种烈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