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华晏清宫女小心翼翼问着。
华晏清现在虽然头顶着个县主的名头,但总归不能在皇宫里乱晃的,直接去太医院怎么说都有些不合规矩。
“好吧,我肚子不知为何疼得厉害,实在是蹊跷。”
华晏清在皇后宫里喝的茶是这小宫女亲自端的,若是华晏清在吃食上出了什么问题吃坏了肚子,那她也是难辞其咎的。
立马将华晏清扶到偏殿。
“华姑娘先忍耐片刻,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等等。”华晏清温声开口,“若是胡太医在,就请让他过来,他曾经在京城开设医馆,最熟悉我的脉案。”
宫女并未多想,忙应下快步离开。
等了不过半刻钟,胡大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胡大夫见华晏清心神不宁坐在椅子上,不由感到几分疑虑,忙道:“华姑娘是真不舒服?”
华晏清正想着萧霁盛的那句诗呢,胡大夫进来都没注意到,蓦地听见有人说话,吓得猛地站起来,看到来人是胡大夫,她微微舒了口气。
“胡大夫啊。”
她深吸口气,整理思绪。
“我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要一种药方。”
胡大夫正色道:“华姑娘请讲。”
华晏清对他来说就是救命恩人,若不是华晏清,他现在早已经死在药谷之人的刀刃下,现在因沈遇阳罩着,他在宫中不仅无性命之虞,还过得潇洒自如。
“你写一份药方,乍一看就是普通补药,实则却是长期服用会致命的毒药。”
胡大夫微愣,旋即打开药箱,拿出毛笔,没一会儿就写了一份药方给华晏清。
“之前我托人送给姑娘的医书,你可看了?”
华晏清道:“都看过了。”
胡大夫说道:“那现在这药方,姑娘能否看出端倪?”
华晏清细细研究了好一会儿,里面每一味药都是她在医书上看到过的,她这样对医书略懂皮毛的人哪怕拿着药方细细研究,都看不出什么不对劲。
“照着这药方每日当补药喝,身子会越来越虚弱,到时用不着下毒,稍微感风寒就一命呜呼了。”
华晏清要的就是这种药方,忙道:“多谢胡大夫。”
胡大夫摆手道:“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想要什么药方或是什么药直接知会我一声,用不着道谢。”
末了,胡大夫试探着问道:“方才华姑娘可见过沈相师了?”
华晏清似是想到胡大夫要说什么,微敛神色,说道:“胡大夫是说……收徒的事情?”
胡大夫笑道:“是啊,沈相师那么大年纪,这么多年都么碰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徒弟,现在好容易碰着了姑娘,你却不愿意拜他为师。”
“我身为沈相师好友,自然不希望他不能得偿所愿,再者他一身技艺,若是无人传授就要带到黄土里去,实在是可惜。”
“旁的我不知道,但华姑娘学东西很快,总归是适合学的,难道真的是厌恶周易之术,实在不愿意学习吗?”
这一连串几句话,华晏清一一回应,“倒不是说实在厌恶,只是不想身上多个累赘,若是真拜师,就要听沈相师的话认认真真学艺,实在是……”
胡大夫真诚,华晏清自然如实相告,顿了顿,她又道:“胡大夫,我想今日和沈相师见一面,越快越好。”
“自然可以,你跟我过来。”
整个晋唐像华晏清这样说两句就能和沈遇阳见面的人屈指可数。
沈遇阳知道华晏清来,还以为是收徒拜师的事情有了眉目,亲自出门迎接。
胡大夫提着借着看诊的名头留在偏殿,华晏清和沈遇阳在正殿内谈话。
殿内不算精致典雅,放着很多占卜用的东西,桌上摆不下,都搁置在地下。
好在有坐的地方。
华晏清也不迂回,开门见山道:“沈相师,太子殿下要找的人,是不是叫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