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道歉！”
“你！”
李怀还未来得及开口，李宁宁就跑了出去。
华晏清轻叹口气，上前轻轻揽住陶宁宁的肩膀，“别哭了。”
陶宁宁抬头看了华晏清一眼，忙擦干眼泪忍住委屈，“华姑娘，我是不会偷东西的，我……”
“好啦。”华晏清笑了笑，把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递过去，“我当然相信你。”
话音落下，她收敛笑容，看向一旁的李怀。
“李三公子。”
李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旋即恢复如常。
“华七姑娘……那这位是？”
李怀有些怀疑，他可从未听说过华家还有个年纪这么小的姑娘。
华晏清道：“宁宁的父亲对四叔有救命之恩，四叔便托人让宁宁进了书院读书。”
她垂下眼，牵起陶宁宁的小手，“算起来，宁宁应该叫我一声姐姐的，只是现在还没来得及改口。”
陶宁宁有些茫然的看着华晏清，低下头去看着鞋尖。
华晏清这话也不是说给陶宁宁听的，是说给李怀听的。
能名正言顺叫华晏清姐姐，也应当是华家人，明摆着告诉李怀，陶宁宁也是华家人，不过是时间问题没有公之于众。
李怀面色僵硬，他对华玉心中固然存着气，但说到底就是自己耍性子，上次马球场上也已经和华玉和解了，在他心中，华玉还是他最尊敬的将军。
现在他的妹妹，在书院欺负了华玉的养女，这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看着华晏清收敛的笑容，已经带着冷意的眼，李怀也知道今日这事没法这么轻易的了结。
“宁宁当众被侮辱成个小偷，周围这么多同龄人都看着。”华晏清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陶璟的影子，心中不由生出诧异，面色如常，继续说道：“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是。”
李怀应了声。
“明日，我让宁宁亲自向这位宁宁姑娘道歉。”
李家和华家交好，华玉和李怀关系也不错，华晏清自然不会借着这件事上纲上线，只要李宁宁能道歉，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如此就好。”
华晏清露出个笑来。
李怀迟疑片刻，还是问道：“华将军可是决定收养这个孩子了？他上未娶亲……”
话音戛然而止，不过李怀要说什么，华晏清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止是她，还有她哥哥，四叔为人李三公子心中也清楚，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安顿好两个孩子。”
收养陶宁宁和陶璟的事情虽然口头已经敲定，但八字还没一撇，华晏清不想直接应下日后打自己的脸，也不想否认为了给陶宁宁撑腰，便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
李怀皱了皱眉，他虽然看着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实际上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琢磨了半天华晏清的话。
“啊，原来是这样。”
李怀尴尬笑笑，含糊应了声。
“那李三公子，我先带宁宁回府了，改日再见。”
砰——
华晏清迈步正准备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
李怀顿时变了脸色，忙从方才陶宁宁陶璟还有华玉的事情中脱离出来。
“殿下。”
他快步跑过去，华晏清一看，一青衣男子倒在地下，被李怀给扶了起来，脸上什么血色都没，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十分痛苦。
昨晚才看了医书，华晏清心中有些蠢蠢欲动，忙上前去帮衬着李怀把那青衣男子给扶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李怀重重叹了口气，忙叫侍女来准备一件供人休息的空房。
“老毛病了，动不动就昏倒，方才我是一直扶着他的，没想到突然一下没注意他就又倒了，幸好这脸没有摔伤。”
李怀心中不安，看华晏清直接开始帮怀中的人把脉，不由问道：“华姑娘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