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楚恒的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才是关键的人物呢!”他将手中的烟丢在地上,用脚尖碾了个粉碎,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上衣,推门下了楼。
左寒昨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安素言,碍于自己还是行动不便,没法去主动找她。
他问过护工她的下落,可那些人都是司徒晨请来的,已经被下过命令,半点消息都不肯透露,他只能焦躁的在病房里胡思乱想。
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内,让左寒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比了个手势,让护工把床板调高,背靠着床板坐直了身子,不悦的皱起眉头。
“这位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是司徒晨的好友,说吧,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楚恒耸了耸肩。
“左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楚恒,你的确记得很清楚,我和司徒的关系是不一般,不过,我来这里和司徒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知情。”
“那你来看我是什么意思?”很显然,左寒完全不相信这个陌生男人的话,满脸狐疑的看着他,“我们好像只见过一两次吧!”
楚恒对着他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恐怕左先生有所不知,我还是安素言的朋友,更是一名医生,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来检查一下你的情况,看看什么时候才适合出院。”
左寒眯起了眼睛,隐隐约约回想起来,安素言确实和他提起过楚恒这个人,稍稍放松了些警惕。
“对了,既然你说你是素言的朋友,能告诉我她怎么样了吗?为什么一天都没有出现?”
楚恒心里理所当然的偏向着司徒晨那边,知道病床上的男人是他的情敌,心里没有太多好感,便顺口胡乱编了个理由。
“她接受了检查和治疗,再加上带安逸那小家伙,没有空理你,别忘了,你和素言只是朋友关系,她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是在L国,她做什么都不方便,甚至还有再次遭人袭击的风险,只有你好了她才会回去,而且,国内还有一大堆事情,我也不想司徒把时间都浪费在这边。”
听到他的这番话,左寒知道他非敌非友,考虑到安素言的情况,便默认了他的行为,一言不发的接受他的检查。
忙活了半天,楚恒心里对他的伤势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没有再多废话,点了点头示意完就离开了。
……
另一边。
安素言昨天晚上睡得很不踏实,各种各样的回忆在她的梦境里不停的演绎着,让她起床后显得整个人更没有精神了。
她一直努力的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儿子察觉出她的异样。
直到小安逸跟着容战出去买东西,她这才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愁容。
为什么每次遇到司徒晨,她的心都会不一样的难受……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
她随手胡乱的将头发整理了一下,坐了起来,看到来人正是楚恒,安素言率先开了口,“是司徒晨醒了吗?如果是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
楚恒愣了一下,疑惑的望向了她,“昨天你不是还担心着司徒的情况,怎么今天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安素言将头转到了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楚医生,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既然你们都说我之前也曾是一名医生,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出于职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