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下意识地摸了下脸颊，“我脸上有东西吗？”
可是摸了遍也没摸到什么。
李奶奶忽然笑了，盯着秦逸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涟儿长大了，像你母亲，尤其是这双眼睛。”
秦逸一怔，心中却有些苦涩。
她不是霍依涟，真正的霍依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若舒杬没有死，霍依涟也不会被人毒害。
忽然脑海闪过什么，秦逸激动地抓住李奶奶的手，“李奶奶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可知母亲在我十二岁时发生的事情？当时父亲为什么不在母亲身边？那个照顾我的丫鬟又是谁？”
一连串的问题让李奶奶有些懵，后来算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李奶奶神情微微暗沉，长长的睫毛慢慢地垂下。
秦逸坐在床榻边，视线正好对着李奶奶，很清晰地看清李奶奶垂下的长睫毛掩盖的情绪。
“李奶奶是不是知道什么？又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对涟儿说？”秦逸觉得李奶奶是应该知道些什么，但见对方的神情似乎又忌讳着什么？
就在秦逸想别的方法时，李奶奶开口了，道出的话让她一愣，“对不起，是李奶奶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母亲舒杬。”
嗯？
“李奶奶为何要说对不起，更对不起我母亲？”秦逸有种感觉，能从李奶奶嘴里得到一些答案，这些答案能把一些问题迎刃而解。
李奶奶作势要起来，秦逸搀扶着她坐了起来。
李奶奶握住秦逸的手，难过地注视着她，“虽然我一直跟在你母亲身边，尽心照顾你母亲，我……”
后面的话李奶奶并没有说出口，顿了顿后继续道，“涟儿十二岁时我正好回了趟舒家，若我没有离开你和你母亲又怎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涟儿，是李奶奶疏忽了。”
所以……李奶奶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也是事后回到霍家才知晓。
“李奶奶印象中可还记得照顾过我一段时间，那丫鬟的模样？她叫什么名字？”秦逸想了想，还是说出了真相，“母亲去世的当天我正是喝了那丫鬟给的药，才导致我一.夜变痴儿。若能找出那丫鬟，或许就能知道是谁要害我？”
“那丫鬟叫冬梅，下南人士，事后你父亲去调查过此人。”李奶奶摇头，“不管是名字还是出生地都是真的，只是……真正的冬梅早已死了，被人杀死了。”
“被人杀死？”
李奶奶点头。
“看来想要害的人早就了计划。”秦逸沉吟片刻，“李奶奶，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想要害我，为何是在我十二岁？”
若害霍依涟的人不想她正常，可以在涟儿未出生时动手，为何偏偏要等到她十二岁？
李奶奶因为秦逸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秦逸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霍依涟，“李奶奶，不要想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出真相。李奶奶也累了该歇息歇息，等明早我们在出去找稳婆。”
“好！”
秦逸扶着李奶奶躺下，掖了掖被褥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秦逸的房间在李奶奶隔壁，她躺在床榻上好无睡意，翻了几次身终于下了床。
披上外衫推开窗棂，能一眼看到街头到街尾整条街的场景。
她们抵达这个小镇时已经过了晌午，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街道上已经挂上了灯笼，整条街瞬间五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