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乐扫了?眼刚启用的脂膏,反应过来当时她怕是正出神,没听清王蒙说?了?什?么,因?此她对?这暗格都没什?么印象。
听着江廷远似乎是要训诫的口气?,殷长乐决定先?发制人,环抱住他的腰,抬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江廷远下意识避开眼,轻咳一声:“看什?么?”
殷长乐傻笑:“你知不知道我今日做什?么去了??”
自然早有人同?江廷远说?过,但见殷长乐一脸兴味,他便配合问:“做什?么去了??”
殷长乐瞬间露出“求夸奖”的神色,“我今日去了?农田,看着好多葡萄。听说?有些葡萄换不出去,便只能丢弃,但我想?着一个法子,能将它们换钱。”
江廷远顺势揽住她,点点头道:“阿乐真厉害。”
殷长乐对?这夸奖很受用,她点点头,靠在江廷远肩上,“可不嘛。”
“不过,买卖都需要本?金,你看我这被你突然绑了?来漠北,也就头上的金钗子值些钱,可这金钗子是我唯一的家当了?,哪有男人还在却要女人变卖家产的道理呀,所以,王爷,您看...”
江廷远听着她胡说?八道,抬手随意掐了?把她的脸:“库房钥匙不早给你了??”
殷长乐“嘿嘿”一声,顺着用脸蹭了?蹭他的肩。
两人正温存着,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江廷远应了?声“进来”,怀中?的人瞬间挣开她的手,坐得端正。
殷长乐见江廷远不冷不热的眼神扫过来,心虚地笑了?笑别开眼。
进门的是一个穿着轻铠的士兵。
他拱手行完礼后抬眼看了?殷长乐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江廷远眉一皱,厉声催促:“说?。”
殷长乐想?了?想?,扯住江廷远的袖子道:“我去看看膳房饭做得如何了?。”
说?罢起身就走。
殷长乐知道江廷远的部下一直对?她颇有微词,一时半会难以接受她。不过她也不甚在意这点就是了?,只要江廷远不避着她,心中?有她便足矣。
殷长乐到饭厅等了?会,好不容易等来了?人,来的却是王蒙,他说?军中?忽然有些事?,需得王爷去处理。
王蒙低着头不敢看她,任哪个女子知道刚归的人说?个事?的功夫又不见了?踪影,怕是都得生气?。
可殷长乐只是站起身,转而同?她身旁的侍女吩咐去取一个食盒,装些菜让王蒙送去。
自江廷远回到漠北后,京城已然炸开了?锅,一道写着江廷远名字的通缉令更?是快马加鞭被送到了?漠北。
看着内战似乎一触即发。
军中?气?氛森严,饶是现在已是夜晚,校场上还点着火把,士兵们仍在操练。
“禀王爷,邻三城皆送了?信来,说?是愿誓死追随王爷。”
更?出格的话他们还没说?,来信上实则大咧咧地写了?“愿拥从龙之功”这样的话。不过江廷远自归漠北以来只是操练兵马,并未透露过半分要谋反的意思。
更?何况,江廷远还从京中?带了?个长公主回来。
江廷远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问:“还说?了?什?么?”
传信的人答:“他们邀王爷于五日后于城外的亭子内共议此事?。”
帐内一时寂静无?声,谁也摸不准这位年轻主将心中?的想?法。
不知过了?多久,江廷远突然睁眼,吩咐道:“派人提前探查一番。”
随后他便出了?帐,翻身上马,毕竟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他再不想?独守空房了?。
帐内主将们个个摩拳擦掌,他们素来同?京城那?群人不对?付,他们效忠的从来都只是江家。
*
第二日,殷长乐早早地便醒来,等着去验收昨日王蒙晾晒葡萄的成果。
却不成想?被江廷远拖住。
他半靠在床上,伸手拉住殷长乐的手,微微敛下眼淡淡道:“早出晚归,我知道在你心中?外面?更?有趣,我成日不陪着你,也没什?么花样,你爱往外面?跑是应该的。”
“....”
殷长乐见他如此,内心居然油然而生了?一股心虚感,她蹲下来反握住江廷远,小声道:“我今日要做一件大事?,你快些起来,我们一同?用早饭好不好?”
江廷远见她眼里亮晶晶的,一时也憋不住,点了?点头翻身起床。
两人用完早饭,江廷远还想?着将殷长乐送去,却被殷长乐严词拒绝。
她这事?一直瞒着没说?也是要给江廷远一个惊喜,若是江廷远去了?,他再一问,殷长乐便不得不提前解释,这可算哪门子的惊喜。
因?此,饶是江廷远故技重施道:“送送你也不行吗?”
活像个怨妇。
殷长乐还是狠着心摇摇头,并催促江廷远赶紧去军中?,莫来扰她。
昨夜同?江廷远确定钱财能用后,殷长乐就让王蒙从库房中?预支了?小部分去窑洞买些土砖。
然而她到晾晒的地方时,却发现一小队穿着轻铠的人将那?块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