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看着被刀劈斧砍也仅仅留下一丁点白痕的石门,巴泽卡尔德愤恨的看着,还有什么比眼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让人恼火的。
但这仅仅是满足自己那一点阴暗的私欲而已,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接受小鸦帮存放在各处的资源。
巴泽卡尔德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要做,也能做大事的人。
“走,回去!”巴泽卡尔德挥了挥手让砸门的暴徒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带着暴徒们回返。
但走到被鲜血染红的大厅,一个矮小的人影却站在了破碎的大门前。
巴泽卡尔德眯着眼睛看去,但昏暗的光线下,他根本看不清那人影真切的面容,但一丝不好的预感已经涌上心头。
“喂,小矬子,找死吗,挡你家大爷的路!”一个脾气暴躁的暴徒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一边走上前去。
寒光闪烁,下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就已经身首异处,融入进了大厅内的血色里。
“此路不通。”堵在门口的人影这才声音冷漠的说道。
“该死的混蛋!”几名暴徒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杀,立刻愤怒的冲上前去,却被瘦小的人影如同跳着一曲最优雅的华尔兹舞蹈般从容闪过,等轻快的“舞蹈”过后,几名冲上前去的暴徒已经身首异处,跌倒在地,同样化为这血色大厅里的一块背景染料。
巴泽卡尔德已经全身冰冷。
暴徒里最勇武的那名,眼角下有一道疤痕的暴徒厉声道:“你究竟是谁,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不就是一群从跳蚤窝里爬出来的臭虫吗,至于你,”人影走上前来,立于火光之中,露出了一张俊秀的威尔曼人面孔道,“暴徒之皇大人,之前不还在口口声声的喊着让我出来受死吗,现在,我来了。”
男人面色一怔,下一刻惊恐的伸出手指道;“你……”
“噗嗤!”一根锋利的弩矢轻易的越过挡在他面前的暴徒,刺穿了他的喉咙,巨大的动能甚至直接将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拖动着,最后定在了他背后的墙壁上,破碎的喉咙里喷涌出鲜血,直接淹没了嗓子里接下来话语。
不等剩余的暴徒回过神来时,就被从四面八方突然射来的弩矢夺走性命。
一群拿着弩矢,身材矮小的斗篷人从阴影中走出。
大厅中央,原本肆虐的暴徒只留下全身颤抖的巴泽卡尔德。
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还是一个孩子的威尔曼人,巴泽卡尔德终于明白了为何小鸦帮的大部分成员是儿童,他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吐沫道:“首,首领……”
凯尔面色平静的走到他的身前,侧身看了一眼已经冰冷的昆力道:“你做的很好。”
巴泽卡尔德眼中闪现出希冀,但紧接着就被一片血红所取代。
“好到连让你多活一秒的**都没有。”小术士冷漠的看着倒在昆力身边的巴泽卡尔德自语道。
“去,派一队奔行鼠保护好她们。”凯尔对身后的藏匿在斗篷里的鼠人们说道,立刻一名奔行鼠鞠了一躬后就带着一队奔行鼠离去。
修修补补,永远不如破而后立,推倒了重建来的简洁有效。
“只希望,这次用血换来的代价,能让你快速的成长起来啊。”男孩喃喃自语的道,目光却已经穿越了眼前,落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但小班,不得不说,让他刮目相看了。
就算是自己,如果易地而处的话也未必能做到他的那一步,原本他已经计划在最后一步时出手相救了。
整个小鸦帮,在他的眼里都不如一个伊芙丽达克曼。
或者说,整个小鸦帮之所以还能勉强的存在到现在,也只因为里面有一个伊芙丽达克曼。
从现在开始,他所有隐秘的过往都将终结在今晚,从明天开始。
知道他的,只会是一名道格拉斯家的远房侄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