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闻言说道:“三弟,我家如今孤儿寡母。贸然前去与陆家提亲,恐惹人非议,要以陆家为凭依。于秀儿声誉有损啊”。
“那阿姊的意思是”?
听到贺达探询,贺氏正言说道:“吴郡世族如今在朝中势力正盛,我若此时与吴郡世族结亲,恐于秀儿有攀附权势之损誉。非为行事低调之理也”。
“阿姊考虑的倒也有理,这的确会给江东世族一个怀印象。说秀儿凭着宗室子弟之身份,就想攀附陆逊都督,此的确甚为不妥。那阿姊不从吴郡世族中选择,欲从何处选择呢”?
贺氏回道:“三弟,我贺家乃是会稽大族。这与秀儿结亲的人家,也理应在会稽郡中。这样也方便与我贺家,来往亲密。不让秀儿日后省亲,行路颠簸啊”。
“阿姊的意思是,就在山阴为秀儿择一人家”?
“倒也不必非是山阴人家。只要离建业较近,又在会稽郡中就行”。
贺达闻言,问道:“会稽郡中四大世族,虞、魏、孔、谢。不知阿姊属意哪户人家”?
贺氏回道:“三弟,这四大家族也只是次于吴郡四姓。我家孤儿寡母,恐现如今还入不了这四大家族之眼。若是上门提亲被拒,那秀儿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建业行事。我看不可以选取此四家”。
“阿姊,那你说说有什么主意!反正弟弟我是没办法了”。
“三弟,我倒有一个适合
的人选。前些时日,我参加全尚迎娶孙恭之女的婚礼时,见到了偏将军骆统之女。我与其同坐一席时,其言谈之间甚是有礼。我见此女温雅大方,是个识得大体的贤惠女子。
若能得此女为秀儿之良配,那绝对是秀儿之福啊。而且骆家乃是会稽乌伤人氏,其家世虽比不上会稽四大家族。但也刚好配秀儿现在的宗室子弟,偏房庶脉之身份。真可谓是门当户对也!
这样秀儿与骆家联姻,也不会引起别有用心之人的闲言碎语,最是恰当不过”。
贺达闻言,喜道:“原来阿姊早就有人选了,却让我在这干着急。真是急得我好生愁苦啊”!
“三弟,这只是我一妇人的意见。如果三弟你有更适合秀儿的人家,我自不会再提起骆家。但是三弟你的人选,我们孤儿寡母的,实在是高攀不起。这样看来,骆家之女是眼下最合适秀儿的了”。
“好吧,既然阿姊这样说。我这就让我夫人,前去骆家说亲”。
“哎,三弟别急啊!我还有一事,想告诉三弟”。
“阿姊,你还有什么事”?
贺氏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然后才说道:“前些天我请来,常年为我家进行奉年祷祝的道师,为我家祈福。
其间道师卜得一卦,说我娘家这边,近日恐有大凶之兆。所以我觉得三弟,你还是不要出海了吧!要知道你姐夫就是出海··”。
说到这里,贺氏又哭了起来,泣不成声。
贺达听到姐姐哭泣。知道姐姐肯定是因为想起了,姐夫出海溺亡一事,而心情悲痛。于是赶忙劝道。
“阿姊,这可由不得我。此番前去辽东宣旨,乃是陛下之旨意!我如何能抗旨不遵。而且道士之言,多是虚妄,我素来不信之。
阿姊,秀儿的婚姻大事,你要操心起来了。眼看着秀儿就要成人了,你该多用心在秀儿之事上来啊!别一直沉浸于往事之中。
阿姊,你不要太过伤神。我还有公事未办,这就先走了。我会让我夫人,前去骆家说亲的”。
贺达说完这话,就起身告辞,离开府堂。来到马厩中,骑上自己的马,准备去到自己的衙署办公。
可是在路途之中,贺达的马突然就发狂起来。贺达这时还在思考,怎么让自己的夫人去跟骆家接触。总得有个由头才行啊!
贺达边想边骑马,不防坐骑突然就发狂起来。贺达一时没留神,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昏迷在地。
贺达突然坠马,昏迷过去。慌得身边的随行仆人,连忙将贺达抬回府中,请大夫前来救治。
大夫救治之后,说贺达从马上摔下来,磕到了头。得卧床吃药,将养身子达百日,这才能痊愈。
贺达夫人于是马上将贺达受伤的消息,告诉给了其使团同僚许晏。
许晏得知贺达,因为马受惊而坠地。身受重伤的事后,又上报给了孙权。
孙权得知贺达受伤之后,于是将贺达剔除出了,前往辽东给公孙渊宣旨的使团。让顾雍之子顾济,替代贺达出使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