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算个什么东西,就凭着多养了几头灵兽,我听人说,甄氏养的灵兽全是下品,因为上品灵兽没人能御!”
“哎哎哎——”其中一个紫衣少年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由得提高音量,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待所有人都他看来,他才心满意足的说道:“我有个朋友在祈氏学艺,我听他说上次叶氏受学,开了个什么比赛,你才御兽家的第一名是谁?”
“肯定是叶苑灵啊,还能有谁?”蓝衫男子道。
“不错,第一名正是叶苑灵,那你们又猜,最后一名是谁?”
黄衫少年嘟囔道:“御兽弟子成千上万,我们哪知道最后一名是谁!”
挑起话头的紫衣少年发出刺耳的嘲笑声:“是甄隐!你们不知道甄隐是谁把!我来告诉你们,甄隐就是甄氏唯一的嫡子,原本甄氏还有壮大的机会,但是摊上这样窝囊嫡子,怕是永远也翻不了身了!哈哈哈!”
几个少年同时发出爆笑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紫衣少年的脸上,甄隐站在他面前,浑身颤抖,神情怯怯,半响才从嘴里吐出来几个字:“不准侮辱甄氏!”
被打的少年率先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一掌回甩在甄隐脸上,那时候甄隐身材瘦小,被他这么一打,立即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在之后,甄隐被几个少年拖到满是冰雪的大街上,拳头脚踢密密麻麻的落在他身上,那天的雪真大啊,白晃晃一片,刺得甄隐眼泪直流,几个少年都比他强壮,他自小身体孱弱,御兽灵根接近于无,偏偏又心高气傲,不愿与人同行,所以遇到那几个少年,毫无还手能力!
少年们解气之后,扬长而去,留下甄隐躺在地上瑟瑟发抖,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身上全是伤口,鲜血将白雪染红,他身下的雪被他灼热的体温烤化,变成血水,经过的人纷纷避之不及。
过了好久,甄隐僵冷的身子才动了几下,他从地上捞起一块雪,敷在伤口上,麻木到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那天,原本按照计划回到甄氏的甄隐没有回去,而是在山里找了山洞,在里面待了整整七天。
甄崇道找到他的时候,他坐在山洞里一动不动,像一具僵冷的尸体,身边躺着几个肚腑被刨开血淋淋的灵兽尸体。
回到甄氏后,甄隐安心养伤,变得和原来一样,但是对于为何会在山洞里待了七天,以及那几具灵兽尸体闭口不谈。
再后来,叶凌大闹朝云谷为父母报仇,竟然招来鬼怪妖魔为自己相助,那天的朝云谷宛若地狱,厮杀如狂,只有甄隐站在其中,身上满是鲜血,嘴角拧起一道诡异的微笑,毁灭是能带给人快感的!
他记得,叶凌将死之际,一向被视为雅正自持的苍梧渊嫡子孟谨川拦在他身前,要与整个正道为敌,当场的人只有甄隐想起来,那个不染纤尘的白衣公子是苍梧渊最杰出的被寄予厚望的嫡子,他问:“孟谨川,你难道也要与异族为伍,和天下所有人为敌吗!”
孟谨川神情漠然,不把任何人放进眼里:“谁要杀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曾经站在神坛上的嫡子转而协助异族,与崇敬他的看重他的整个正道为敌,什么正道,都是狗屁!与我为敌的都是我的敌人!
而后所谓的正道人士一拥而上,甄隐也像发了疯般的扑向孟谨川,在他身上砍下一道道伤口,鲜血让他的神经痉挛到颤抖,让他的大脑保持高度兴奋,就和很多年前,那些灵兽的血一样!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那个下着大雪的小镇上的几位少年早已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苟且,而甄隐终于窥得门径,灵兽的内丹可让他灵气大增,他要做的,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惊天大事,他从来都不想输!他只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