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了解了,接下的话,嗯,明天你把那些见证了魔女罪行的村民叫过来吧,是邪恶还是误会,在光下都无可作假。”
“这位大人……”老村长看着重新站好,但是脸色明显比刚刚苍白的多的威廉,欲言又止,如果教廷的大人物在这儿受了伤,是不是代表着……
“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出远门。”索锡主教摆了摆手,“好了,别担心,我们会解决一切的。”
“是,请您就在这儿休息吧。”村长扫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局促道,“让您见笑了,这已经是我们村能提供的最好条件了。”
“不必在意。”索锡主教做了个教徒间的感谢的手势,“你的心意,我们都能感受的到。”
村长再三道谢,终于感动的离开了。
他一走,索锡主教就示意其他人休息,拎着威廉来了床边儿。
索锡主教不知道从哪儿摸了几颗石子,念叨了两句什么,将他们扔向了四角,威廉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树了起来。
“来,说说你这是做了什么才这么狼狈。”索锡主教脸上关心,实际上则用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
“我找到了个小女孩儿。”威廉看着颜色不那么干净的稻草,似乎都能闻到上面传来的味道,犹豫了一下还是站着了,他蔫蔫的说道,“然后我发现他们家的房子似乎和其他村民的很不一样,再然后……”
“娇气的小子。”索锡主教笑骂了一声,毫不在意的坐在床上,靠在墙根,“这点你可比不上爱德华。”
“然后你就使劲儿想要进去看看?”
“没错,我把精神力拧成一根锥子……”
“谁教你这么做的?”索锡主教打断了他。
“呃,书上是这么说的。”威廉眨了眨眼,不确定道,“我做的不对吗?”
“……不是不对的问题。”索锡主教本来想说什么,他想了想,总结说道,“这是学习和实战的区别。”
“我猜,你是觉得我在,所以才这么大胆的,对吗?”
威廉点了点头。
“但是在精神领域,除非是专精精神魔法是法师,其他人很难察觉到你发生了什么。”索锡主教解释道,“而精神领域的受挫,可能会让你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实力都整体下降,所以在正常情况下,除非有把握一定能破除屏障,很少会有魔法师用这种粗暴的方法。”
“那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威廉犹豫了一下,还是也坐了下来。
“很简单,什么也不做。”
索锡主教看到威廉迷惑的样子,解释道,“我在门口就感觉到你开始探索了,那么你在第一次发现了这个异常吗?”
威廉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如果对方布置下来的结界能在一开始就隐藏住,那么对方比你强的可能性很大,而你现在的实力在青年一代算得上不错,甚至可以说绝对是头部了,但是你说,你这样的青年法师,或者是四阶以下的法师,会来这儿吗?”
威廉陷入了思索。
“对吧,没有理由,如果是一名年老的、天资薄弱的法师,他在这样的村落,也能备受尊敬,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知道了,那如果以后,我是说我的实力足够了之后,遇到这样的情况,在独身一人的情况下,我该怎么做?”
索锡主教捋了捋胡子,“那办法就很多了,如果你足够的谨慎,可以通过妖精荒野去观察,妖精荒野(*)是物质位面的回响,你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将美好与邪恶放大的奇幻的世界,穿梭进妖精荒野之后,你可以通过那儿的环境感受主人的的善恶,如果那是美好的景象,你可以考虑是否要采用有礼貌的方式合理的进入;如果是邪恶荒诞的景象,先感受气息是否是你能应付的,如果可以,你大可以从妖精荒野直接进入,然后在离开——屏障魔法一般都只涉及本位面。”
“当然啦,也有不那么谨慎的办法,只是要付出一点点金币。替身玩偶,那些炼金术师们制造的小玩意儿,可以替你承受精神伤害,不过根据制造者的水平不同,能承受伤害上限也不同。”
……
在索锡主教教导威廉的同时,那座远离村落的屋前。
莱西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水晶瓶,里面盛放着墨绿色的液体,在墨绿中,闪耀的金粉凝成了哭泣的月亮的图案。
“在发热。”莱西将水晶瓶握在胸前,小声喃喃道,“有人想要进来,但是妈妈还没回来……”
年幼的女孩站在歪头回忆了一下母亲离开前说的话,转身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