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不?
“明早见。”谢七脸上挂着笑进了房间,似乎很愉快。
江初月差点忘了,明天就是周末,啧,他只希望到时候别打起来,关键自己还有可能揍不过他。
江初月回去的时候他的炮仗二姨妈已经自燃了,被气走了。
剩下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当然除了当事人吴晨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围观群众小姨妈一家。
吴晨看样子还在打游戏,丝毫没有被影响,仿佛周围设了个反弹结界,所有的意念攻击全被他这副吊儿郎当,就是来气你们的样子给加倍的反弹了回去。
江初月的外婆看样子已经被反弹了十万八千剑,眼瞅着就要下台了。
果然,没一会儿,“砰!”的一声,他的外婆愤然离席,只能用摔门来显示自己的愤怒了。
吴晨不以为然,见江初月回来了,还冲他挑眉吹了个口哨,不过口哨声被他二姨夫打断了。
“正经儿点儿。”他二姨夫拍了吴晨一下肩膀。
.........
有毛病。
江初月别开了头没理他,房间里的人都冲吴晨翻了个白眼,显然都有点不待见他和他的爸吴德,江初月的二姨夫。
吴晨不是江初月的二姨也就是沈尔宁亲生的,是吴德在外面养的孩子,比江初月大了三岁,美名其曰传宗接代,还一口脏水泼给了沈尔宁:谁叫你生不出孩子!
好嘛,给沈尔宁气炸了,奇葩的是居然还不离婚,说是为了财产。
就这样拖了几年,沈尔宁消了气,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每当她想忘记这破事儿的时候,吴德就像是掐准了时间点似的时不时地带吴晨出来在眼前儿遛两圈,遛完之后再给圈回去,今天还给遛到宴席上来了,日子就没消停过。
脑袋有病,江初月想着。
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江初月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他给摁关了。
又打来,同样的号码,摁了。
震动,摁了。
震动,摁了。
.........
江初月有个坏毛病,不是认识的号码不会接,但这个坏毛病也没有影响他什么事儿。他从不参加什么活动,甚至在别人看来沉默寡言。他就那几个朋友一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能给他打电话的更是少,其他的不是传销就是广告。
操,江初月看着手机,又打来了,这次不拉黑还给你玩儿嘚瑟了。
江初月走到角落接了电话准备开骂,结果喂了几声,那边并没有任何反应。
神经病,江初月挂了电话,没几秒,又震动了。
.........
操蛋玩意儿!
“喂。”江初月对着电话说了声。
那边还是没反应。
江初月抬头发现不远处的吴晨坐在凳子上举着手机对他笑的欢快,一副戏谑模样。
操!
江初月算是明白过来了,摁了手机,刚挂就发来了条短信。
“找沈怀玉要了你的电话,她不好意思拒绝我就给我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约你出来我们单独聊聊?”
江初月气笑了,他正准备回:约你姥姥!聊你妈!
还没回过去,“嘟!嘟!”短信又来了一条:“前几天听我爸跟你小姨说,好像在百货商场看见你妈了,你妈身体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他们都劝让你妈回来不过她好像没有同意。”
“嘟!嘟!”:“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他们还都说让我不要和你谈这个话题,但我觉得你应该有权利知道。”
“嘟!嘟!”:“是不是应该感谢我,那就答应我出来陪我一次。”
......
江初月抿着嘴举着手尖儿僵在了那里,看着短信一条条的发过来,短信上面的字一个个的怼进了他的神经。
之后他就感觉到他的手尖儿似乎开始有些颤抖,连带着心房一起,可是全身的血液又压制着不让自己沸腾起来,身体和思想就这么纠缠撕咬了好一会儿,最后把咬完了的残余渣滓全扔给了江初月。
他就拖着一副垃圾渣滓拼凑的身体站在那儿敛着眼睛,里面的神色晦暗不明,阴郁浓重到化不开。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凝固了起来,冷冰冰的,像谁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江初月的视线才开始慢慢聚焦到手机屏幕。他全身颤抖着逼着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指尖儿在手机上摁了几下,真踏马刺眼,直接拉黑了。
另一边的吴晨见江初月只愣了一会儿后便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恩?不安套路出牌啊。
吴晨又发了条短信过去,没有反应。
吴晨打了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江初月什么反应也没有。
吴晨笑了笑,拉黑了啊!
啧,真是越犟越可爱。
江初月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吴晨,对方还是对着他笑容满面,只不过笑容里面多了份江初月看不懂的东西。
是兴趣,浓厚的兴趣。
“神经病!”江初月骂了声。
“恩?你说什么?”旁边的沈怀玉耳朵微微靠了过来,她以为江初月在跟她说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这菜很好吃。”江初月低下头去,没再管吴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