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山被抓,韩家的订婚宴自然没办法开下去了,李婉柔给的证据足够让姜远山不能翻身,韩姜两家的合作也就此中断,一场大戏也落下了帷幕,李婉柔将手里的证据算作自己亲哥委托举报的功劳,但因为秦和舒当年的死亡重查依旧下了狱。
秦老太太因为骤然得知女儿的死有沉冤昭雪的那一日,激动之下昏迷,陈玉蓉和秦松原回去安抚了醒来的老太太,顺势住在了秦家。
第二天一早,陆臻早早来了秦家,带了几分忐忑很紧张的神色问陈玉蓉:“现在韩家应该不会跟你联姻了,母亲的仇也得报了,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陈玉蓉被陆臻这样的问题问得一愣,没等回答,秦松原从楼上下来,张口来了句:“陆哥,你怎么来这么早?”
陆臻:……
秦松原边下楼往这边走,还边念叨:“怎么早上这么冷的,后背都凉飕飕的,陆哥,你俩也加件儿衣服。”
被这么一闹,陆臻想问的心情也没了,换了另外一件事,说了姜远山被抓后没怎么交代,但依旧从哪些证据中剥出来姜远山身后的那只手,不过需要一两天才能查出个具体结果,让陈玉蓉不要乱出门,才匆匆回了陆家。
陈玉蓉在秦家待到了晚上,秦老太太的状态稳定了,直到姜家派人过来,才想起来,姜玉坤这会儿还在家里,对于姜玉坤这个哥哥,陈玉蓉的心情复杂,姜玉坤的存在是姜远山对秦和舒出轨的证明,如果姜玉坤像李婉柔和姜远山那样是个坏人,倒也没这么心理负担,可姜玉坤自从发现误会自己之后,就对自己极好,这会儿可以说,陈玉蓉亲手将姜玉坤的父母和舅舅送进了警察局,毁了他的生活。
陈玉蓉思来想去还是想回去看看,但刚到姜家门口,便听见黑暗中的那句:“就是她吗?”便失去了意识。
大概因为长期被灵液调养身体的缘故,很快就醒了,但浑身蜷缩在一个箱子里,陈玉蓉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并没有睁开眼,直到感觉到附近没有靠近的声音才睁开了眼,入目的都是黑漆漆的箱壁。
陈玉蓉立刻想到,这是被幕后黑手抓了?可为什么自是抓了自己,却没有当场杀了自己?陈玉蓉有些想不通。
不等陈玉蓉想明白边便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也不知道怎么了,韩家怎么今晚突然要租了船,真是奇怪。”
另一道声音响起:“你管这么多干嘛,韩家少爷给了三倍的工钱也堵不上你的嘴。”
听到这话,陈玉蓉有些意外,但也觉得并不意外,怪不得姜远山一直谋求和韩家的合作,原来本身就是一丘之貉,可这逃走的时候将自己带上是为了做人质吗?陈玉蓉想不通,只能想办法离开这里才好。
另一边,陆臻回了陆家,下午的时候,陆老爷子听说姜远山被抓的消息,也从疗养院回到了陆家,陆老爷子进书房的时候,陆二叔正在和陆臻翻译那些密信,陆老爷子不经意的看到信的落款的荣字瞪大了眼睛,失态的抓住信,问陆二叔和陆臻:“这信,这信,是哪来的?”
陆臻听到爷爷紧张又忐忑的语气,有些诧异,但还是回答了,说:“是暗中跟姜远山通信的人写给姜远山的。”
“怎么?爷爷,您认识这个笔迹?”陆臻补了句。
陆老爷子摩挲着手里的信,缓缓地讲了一个故事,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个叛逆的人,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家里人不同意,希望门当户对,于是陆老爷子便带人逃出了家,可那时候,两人生活平淡但很快乐,可是就在女孩子怀孕的时候,陆家来了信说是父亲去了,陆老爷子走的时候,嘱咐妻子等半月自己就能回去,可是半月以后正值动乱的时候,回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父亲去世,时局又动荡,只能一边派手下不断寻找一边去稳住陆家,整整找了十年,却依旧是杳无音信,最后才只能相信妻子和儿子可能已经遇难的消息。
陆老爷子全名叫陆锦荣,妻子对于荣的写法总是会写的下意识圆钝一些,里面的木也总是写成本,这样的巧合恐怕是不多见的。
陆臻突然想到了韩珏的父亲,早些年有流言说韩珏的父亲是韩家老太太收养的养子,因为当时韩家并无出彩的子弟,加上老太太的全力支持,韩珏的父亲上位成了韩家的主人,一直以来两边不是亲母子却胜似亲母子。
陆二叔听陆老爷子这样说,更埋头去翻译这些密信,等到将近傍晚,这些密信全部翻译出来,线索隐隐指向韩家的时候,不仅是陆老爷子,陆臻也有些吃惊,但随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没等陆臻细想边听到秦松原的声音:“陆哥,陆哥,跟你借点儿人,我妹妹不见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姜玉坤叫了人让妹妹回去,妹妹明明回去了,但姜玉坤刚刚上门说没见到妹妹。”
陆臻听到这话猛地站起了身,忽然想到韩珏在宴上势在必得的样子,一面派人去搜寻陈玉蓉一面派人去查韩家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