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驸,这如何是好?”多尔博有些害怕了。
沈致远皱眉道:“世子不可惊惶,你要是慌了,群臣怎么办?”
多尔博小脸一红,“额驸斥责得对,我记下了。”
沈致远点点头道:“集结于徐州的北伐军兵力并没有明显增长……也就是说,就算吴争真有意大举进犯兖州,那也不是三、五天能办到的事,有这缓冲的功夫,想来朝廷不会坐视,真要失去了兖州,其实最该担心的应该是朝廷,况且,兖州周边各府驻军都在向我集结,最多五天,兖州可聚集起不下八万大军……世子可安心。”
多尔博道:“可两军近在咫尺,稍有差池,就是不死不休地决战……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要不……还是让滞留在东昌府的朝廷使团议和吧?”
沈致远眉头一皱道:“世子慎言,议和自然是好事,能给咱们喘息之机,可这话绝对不能是世子提议……否则,朝堂上那些人精们,正愁着没法找到背锅人,世子这么一提议,原本因先王薨逝不能背的锅,顺理成章就到了世子头上……徐州啊,这可是自古以来,兵家必争的军要地。”
多尔博也皱起眉来,“理是这个理,可苏克萨哈、索尼缩在东昌府,无非就是想看咱们应对,若咱们不提议,怕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主动议和。”
沈致远突然一笑,道:“当然,确实得催促他们一下,不过得用些手段。”
“额驸已想到应对之策了?”
“其实咱们提不提议不是关键,关键是咱们怎么把自己摘出去,这失徐州的黑锅,咱不能背。”
“计从何来?”
“我亲率新军出战。”
多尔博一怔,“此时济席哈、蓝拜已带走二旗,额驸若再带走新军,我……我怎么办?”
沈致远默默地看着多尔博。
多尔博脸一红,小声道:“额驸,我……怕。”
沈致远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想摸多尔博的头,只是手伸到一半,就醒悟这与理不合,收了回来。
“世子放心,我只率三千旧部出战。”
多尔博一愣,三千?
济席哈、蓝拜带去的可是二旗精锐,这还被打败了,沈致远只带三千人,也太自负了吧?
沈致远看着多尔博,再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这三千旧部,其中一半是原副都铳钱翘恭地枪骑兵。”
多尔博只是年龄小,不是笨,他瞬间领悟过来,“额驸的意思是,假打?”
沈致远脸一沉道:“世子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