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柒出了游戏之后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但是临出去之前,听到大道上有人满脸激动地讨论着什么二十年一次的异能大赛决赛,就被吸引了注意,拉着沈恒说想去看比赛。
沈恒无奈地看着他:“封柒,你已经上星网三个多小时了。”
封柒一脸无辜:“可是我想看。”
沈恒:“不行,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你……”
……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观众台。
异能大赛的总决赛汇聚了来自三个一区中最强大的异能者和战宠,几乎每一个能够进入总决赛的选手,都是天才中的天才,环绕式的观众台里,来自各个星球的观众们已经完全疯狂了,每一个都在疯狂为他们支持的选手嘶吼。
封柒二人隐蔽地出现在两个座位中,旁边的人完全没有关注他们的出现,两只手都举着荧光棒对着比赛台疯狂地摇,嘴里大喊着:“加油!给我冲冲冲!打他打他打他!”
封柒淡定地看了这些疯狂的观众们一眼,抬头看看比赛场上战斗正酣的两位选手,对沈恒说:“我选红头发的那个。”
旁边一位本来十分投入地大声吼叫着某位选手的名字的观众听到他们的对话,忽然转过头来热情地拍拍封柒的肩膀:“兄弟,你和我一样有眼光!xxx一定会赢!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封柒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沈恒对他露出一个更加意味不明的笑。
半个小时候,红头发的选手惨败,坐在他们旁边的观众挫败地丢掉了手里的荧光棒。
封柒安慰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看那个绿头发的看着就不错,你这场可以支持他。”
“啊?”对方一愣,“可是这场我更看好他的对手。”
封柒笑了一下:“巧了,我也支持他的对手。”
“哈哈哈那我们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不愧是和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对方笑得震天响,一边笑就一边想继续伸出自己热情的大手在封柒肩上拍一拍,却在伸到一半的时候被另一只手拦住了。
“不好意思,我的伴侣不太喜欢和人进行肢体碰触。”沈恒对他挤出一个含蓄的笑容。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方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我控制一下自己。”
封柒没有说话,聚精会神地看着这一场战斗。
他并不在意自己选的选手会不会落败,倒是自己旁边这一位,这场选的人又输了可能会哭。
他有些同情地扫了一眼自己旁边的人。
虽然他只是随意选择的一方支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如果是过于在意输赢的人,和自己做出一样的选择的话,下场恐怕不会太妙啊。
半个小时后,他们支持的选手又输了,封柒淡定地挑挑拣拣买下一支股,坐在他们旁边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哭湿一包纸。
他一边不断抽纸巾出来擦眼泪,一边悲伤地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我每次买股都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封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劝告:“亲兄弟,你下次别和我买一样的股了。”
对方扯了张纸巾拿在手里,瞥了他们一眼,说:“这句话好熟悉,以前好像也有个人这么对我说过,对了,他也是和我一样,买一支赔一支,后来干脆劝我和他反着买……”
“真巧。”沈恒忽然插嘴说。
“是啊是啊,真的是巧。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手气这么差的人应该很难连续遇到才是,没想到一届比赛我遇到两个,还都坐在我旁边哈哈哈。”
封柒不理他们,专心看赛。
这一场他买的股果然又输了,这场比赛是异能者和战宠之间的战斗,封柒以为同为人类,那名异能者应该会有更多人支持才对,却没想到支持者更多的竟然是战宠。
最后的赢家也果然是战宠。
那名战宠是一只通体火红耀眼的凤凰,口吐凤凰火焰将他的异能者对手烧得上蹿下跳,最后异能者一个没闪过,被高温的凤凰火焰烧成了灰。
凤凰获胜后展开炫丽的双翼骄傲地昂首站立在舞台中央,全场观众都在激动地呼喊他的名字。
封柒刚刚结识的“亲兄弟”又和他一起买了股,赔得底裤都没了,垂头丧气地靠在座位唉声叹气。
看到周围的观众都在疯狂为台上耀眼的战宠而疯狂,他摇摇头,叹气道:“场上支持这战宠的观众至少有一半是因为他的颜值,又漂亮又能打确实有人气。”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本来看着比赛列表开始挑选下一支股票的封柒忽然接了句嘴。
“没什么不对。”对方摇头,“只是我本来更看好另一个更能打更好看的战宠的。”
“那你看好呗,不影响你看好这只这只战宠也不影响他受人欢迎呀。”封柒一面和他说话,一面在下一场比赛的选手之间扒拉两下,随手点了一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可惜,那名战宠明明那么有实力,形象又那么好,是我之前唯一买股正确的选手,每次比赛买他稳能赢,可惜……”对方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说了。
封柒这下来了兴趣:“可惜什么?他被别人打败了?”
“没有。”对方苦笑,“要是他是正正经经被人打败了,我又有什么好可惜的,总归我买股失败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那名战宠不一样。”
“哦?”
“他在星球赛中以绝对的实力碾压了一个实力应该可以进入前一千的选手,然后,就再也没上过线了。他弃赛了。”对方唉声叹气,“要是他没弃赛,一定可以进前一千,甚至前一百都大有可能,又哪里轮得到这些花里花俏的战宠在这里耀武扬威呢?”
封柒看了他一阵,残忍道:“别要是了,亲兄弟。承认吧,你其实就是酸。”
对方悲伤地捂住了眼睛:“啊,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呢?为什么揭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