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成亲,闻晏带着林宝绒前去观礼,结果......
新郎不见了。
宾客全部出动,满城寻人。
林宝绒在混乱中与闻晏走散,巧遇了齐府五公子,齐笙的胞弟,此人不止一次登门求娶过林宝绒,这事儿在京城不算秘辛,有一种传言,说是林宝绒与齐五公子两情相悦,闻阁老是插足者......
闻晏找到林宝绒时,发现她正在跟齐五公子说话,眉眼温和。
男人眯起眼眸。
众人是在酒楼里找到齐笙的,齐尚书直接把儿子押去拜了堂。
一场闹剧收尾,宾客们有说有笑地离开,唯独闻晏缄默不语,全程,面如冰块。
婚宴上,林宝绒被其余贵妇们劝了几口小酒,那会儿没觉得醉,坐上马车开始头晕。
马车里摆了酒菜,闻晏好似没察觉妻子的醉态,又为她斟了一杯,“喝吗?”
林宝绒看他脸色阴沉,知他是因为齐五公子的事吃醋,有点儿无奈,成亲至今,这男人已经不知因为其他男子多看她几眼,跟她生了多少次气了,好像她红杏出墙了一样。
她心里有气,但还是给了他面子,与之碰杯。
闻晏睨她一眼,闷头喝酒。
林宝绒低声嘀咕:“我还没喝呢,没礼貌。”
不甘示弱,她仰头一口闷。
闻晏自顾自夹菜,林宝绒心里不舒服,一劲儿给他倒酒。
闻晏来者不拒,酒水一杯杯下肚。
夫妻俩较劲儿般,杠上了。
林宝绒脸蛋绯红,昏头昏脑,“唔...还能喝...”
闻晏看她真的醉了,有点儿心疼,拿过她手里的酒盏,“你醉了。”
“相公,你怎么了?”林宝绒抱着酒坛歪头看他,呆萌萌的像只小猫。
闻晏抿唇,把她连同酒坛扯进怀里,使劲儿抱着,“醉了,我就把你扔路边,不管你了。”
林宝绒扭动,“疼......”
闻晏觉得她就是在撒娇,自己压根没用力。
马车刚好抵达府邸。
不再听她的醉话,闻晏打横抱起她。
林宝绒窝在他臂弯嘀嘀咕咕,闻晏加快脚步,可不想让他人看了笑话。
小荷诧异道:“小姐怎么醉了?”
闻晏没解释,大步往卧房走,卧房里窝着一只小狗崽,用圆圆的眼睛盯着他们。
小荷跟在他们身后,“姑爷,奴婢还是给小姐熬些解酒汤吧。”
“嗯,去吧。”闻晏反脚带上门,抱着林宝绒走向拔步床。
为了身体平衡,林宝绒一路都是搂着闻晏的脖子,可紧可紧了,等闻晏把她平放在床上,她也没放手。
“松开。”闻晏弯腰扯她手臂,女子的体香掺着酒香滋扰了他的思绪,他也是饮了酒的,这会儿眼前亮亮的。
她醉的不轻,有耍赖的意味,双臂缠绕在他脖颈上就是不松开,不但不松,还扑倒了他,指着他的脸,醉问道:“干嘛冷落我?”
小狗崽瞅着跌在一起的两人,傻了狗眼。
汪汪汪叫了几声,可他们毫无反应,小狗崽“嗷”一声趴在垫子上,不理他们了。
拔步床上,闻晏陷入柔软的大床里不愿起来。
林宝绒是彻底喝多了,拍着男人的脸嘀嘀咕咕,“相公...要不要看...我的新衣裳?”
闻晏搂住她只想睡觉。
林宝绒不开心了,坐在他身边踢他,“要不要看我的新衣裳?”
“你要穿给我看?”闻晏强撑起身体靠在引枕上,手撑头。
“嗯。”林宝绒跨过他的身体,下床走向衣柜,抱着熨烫平整的寝衣晃晃悠悠爬上床,“我穿给你看,可漂亮了。”
闻晏点点头,“你去试,我想看。”
“嗯。”她开始脱衣裳。
“......”闻晏扣着她的手,若是没领会错,她刚刚想脱光自己。
林宝绒拍开他的手,继续脱外裳,“这是我的衣裳,不许抢。”
闻晏气笑了,“你是长本事了。”
不知道他此刻对她生出了旖旎心思么。
“那你转过身去。”
林宝绒舌头都不利落了,捧起他的脸往后扭,闻晏皱眉,她在扭萝卜呢!
闻晏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些,抓住她两只手反剪到身后,“听话,去湢浴换。”
别在这撩火,然后不负责灭火。
林宝绒被他捏疼了,嘤咛一声,“你去湢浴,我就要在床上换。”
两人上半身贴在一起,姿势暧昧。
闻晏血气方刚的,哪受得了这般诱惑,而且他也饮了酒。
他推开她下地,林宝绒重心不稳哐当摔倒在床铺上,小嘴一噘,“欺负人。”
闻晏想说,他要是欺负人,她会哭的稀里哗啦。
他往外走,小狗崽一看闻晏要走,腾地扑向他,在他身边上蹿下跳。
闻晏差点踩到它,退开一步,绊到马扎,差点摔了。
林宝绒看着他咯咯笑,然后爬下床去扶他,“相公好笨,让狗子欺负了。”
她拉住他的手,作势要背他,“嗯……你醉了,我背你去床上歇息。”
闻晏倚在妻子娇小的背上,闻着她身上馨香醉人的气息,头脑一热,扳过她的身子搂在怀里,警告道:“你在勾我。”
林宝绒冷不丁投入一个滚热的胸膛,身体僵直,扭了起来,“不要抱我。”
闻晏捧起她的脸,直视进她眼底,面色严肃,“相公不能抱你?”
他酒醒了一大半,林宝绒却越来越醉,腿还软,不得不靠在他身上,又被对方捧起脸,只能仰头看他。
他是谁啊,看不真切。
她揉揉眼睛,“你是谁?”
闻晏气的不轻,她醉的连抱她的人都认不清了!
他搂住她腰肢,单手托着她下颏,“你想要谁?”
林宝绒耷拉脑袋,闻晏又抬起,执拗的要一个答案。
林宝绒软软地道:“我要相公。”
轻飘飘一句话,直击心房。
闻晏把她压向自己,璀璨黑眸炽烈如火。
林宝绒使劲儿辨认,然后傻乐,“你是相公...唔...”
削薄的唇急不可耐寻到了她的,紧紧贴合,大手撑着她的身子,倾尽全部力气吻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滋味无比美好,侵蚀他的理智,手臂收紧,让她只属于他。
忍了几个时辰的烦闷,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要让她与自己一同飞入云端,坠入汪洋。
他将她向后带,抱她跌在床上。
小狗崽哼唧一声趴在地上,又懵圈了,他们在干嘛?
闻晏撬开女人的唇齿,大手在她腰间流连,描摹她的腰形,眼眶越来越猩红。
林宝绒被他摸痒了,有点抗拒,换来闻晏的强力攻势。
他扣住她的头加深了吻,咬得她直皱眉。
两人体温越来越高,直到小荷敲门送解酒汤,闻晏才被唤回理智,手撑身体,平复呼吸。
林宝绒在睡梦中笑了一下,刚刚好像吃到了相公为她做的嫩豆腐,这会儿心里窃喜,渐渐进入了梦香。
清晨,阳光照在女子恬静的脸上,仿佛有光之手在拨动睡梦中的人儿,她翻个身避开耀目阳光继续睡。
身侧的男人拍着她,想让她多睡会儿。
*
林宝绒醒来时习惯性在床上轱辘两圈,迷乎乎爬起来,趿拉上绣鞋往外走,眸光忽闪,她是怎么回来的?
地上扔着一件……女子寝衣,这好像她是昨天穿的,再看自己身上的新寝衣,她揪住衣领,有点懵。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林宝绒看向衣冠整齐的丈夫,磕巴一下,“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