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快疯了。
深夜,阮枭困意来袭,“你睡里面外面?”
齐笙:“男人当然睡里面。”
只有宠妻子的男人,才会让妻子睡里面。
他跟她什么关系也没有!才不让她睡里面!
阮枭佩服地点点头,“真男人。”
齐笙觉得她话里有话,分明是在羞辱他,还以一笑,“彼此彼此。”
阮枭眸光一暗,笑道:“嗯,彼此彼此。”
两人做了同床异梦的假夫妻。
翌日,府中嬷嬷来检查元帕,可把尚书夫人愁坏了。
莫非,儿媳妇在婚前已不是完璧之身??
尚书夫人揪过儿子脖领,把人拉出屋子,“怎么回事?”
齐笙:“娘,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能别说拽就拽,说拉就拉吗?”
尤其是在那个“老爷们”面前。
尚书夫人没功夫跟他扯皮,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圆房了吗?”
“没有。”
尚书夫人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日子还长,阮枭又是爽朗的性子,而且,还是妧大将军府主动提的亲事,两个年轻人磨合磨合,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尚书夫人如是想。
两人成亲半年,互相不搭理,可阮枭从不会让齐笙去书房睡,齐笙渐渐也习惯了枕头旁边有个比公鸡还准时“打鸣”的妻子。
休沐日,每到鸡鸣时分,阮枭就拉起他跑圈。
两人沿着街巷,一圈一圈的跑,他偷懒,阮枭就踢他。
渐渐的,跑圈成了夫妻间的日常。
再后来,齐笙偶然发现一个秘密,自己的妻子跟林宝绒有个相同的习惯,写手札。
但她写的手札,与林宝绒的书写风格完全不同,若说林宝绒把手札写成了诗,她就纯粹是用手札发泄情绪。
字里行间,透露着真性情。
字句不考究,随心所欲。
比如,“来,再喝一杯!”
——他妈的,比男人酒量还好!
比如,“流氓,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她啊,彪悍起来甩开流氓十条街,流氓们每每遇见她,都要绕道走。
比如,“今儿婆婆又问我圆房的事...齐笙啊,你什么时候开窍啊...”
齐笙懵了。
后来,他发现,她在手札里写下了很多娘们唧唧的句子,以及与他有关的句子。
“齐笙,多穿点。”
“齐笙,胃不好,别逞能,少喝点。”
“齐笙,早点回家。”
“齐笙,抱抱好吗?”
齐笙更懵了。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宝贝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齐笙心里装了事,自己的妻子好像......隐瞒了自己一些往事。
比如,心意。
想想也是,若非如此,她为何要主动嫁给他啊?
没啥道理。
后来,在一次次偷看妻子的手札,齐笙发现,妻子好像是两个人,一个飒爽英姿、不拘小节,活得像个爷们。另一个,战战兢兢、伤春悲秋,有点自卑。
为何自卑?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会自卑吧。
齐笙虽喜欢说笑,但情商颇高。
也还好,因为情商高,早早发现了妻子对自己的心意。
这女人,藏了心事不知道倾诉,义无反顾嫁给他,若是不幸福呢?
怎么办?
齐笙叹息,反正自己心里没人,不介意装她一个。
后来,闻晏戳破了他的小心思,“你不是不介意,而是乐意至极。”
齐笙笑着摆手,“怎么......”
当他转身,对上妻子的眼睛时,“可能”两字再也说不出口。
他盯着她,忽而一笑,似说给她听,又似自言自语——
“怎么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齐笙的故事,不详细写了,就图个乐呵,算是给这个助攻一个结局。
稍后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