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安安心心利用自己兄长的脑补和掌控欲就好就好了。这种动太多脑子的细致活,我只用交给我妻佑介脑补就好了。我说的理由那么多,我做的事那么多,还不如他的脑补来的逻辑自洽。
为了能让我妻佑介认定我妻清介还在他的掌握下,在他可以找得到的地方学习进修,我准备了一系列内容模棱两可的书信还有对应的人证物证,而我妻佑介则是我妻家了解我妻清介消息的唯一窗口。
啧。
这种连我妻家都默认了的掌控欲真是恐怖。嘴上说着“清介你长大了,不能再缠着哥哥了”,背地里恨不得插手弟弟未来的一切。
而我妻佑介为什么不来找我妻清介?
说我是条玉米锦蛇你真的敢信吗?
在我闹脾气的时候我妻佑介要是敢出现在我面前,他有这个想法并付出行动的时候,我就能在他前面跑到连我妻家都找不到的地方,还在原来的住处留信得意洋洋的:
“佑介是个大笨蛋哈哈哈!”
我妻家大家长面前乖巧的我妻清介,才能比不上我妻佑介的我妻清介,唯一拥有的天赋克的我妻佑介跟他吵架的时候永远赢不了。
在捉迷藏这方面,躲起来的我妻清介可以让我妻佑介永远都找不到。
我妻佑介也曾经忍着不在意,曾经连着半个月晾着他的弟弟,将一个猎食者的耐心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宠物蛇在住了半个月的校后,自觉已经被自己的上一个饲养员丢掉了,所以很干脆的找了新的饲养员。
比耐心耗时间这种事,我从没输过,我的时间总是比他们多的,我的感情也总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淡的。
我甚至还要感谢这种互相踩着对方脊梁骨,逼迫对方低头的双生子间的战争,没有这频繁的十天半月的冷战期,我也不能无缝转场。上一刻跟同学说完再见,下一刻就对自己养着的稀血后辈温柔以对,时不时的还要应付来自老板的监控,在他视线所及之处,我还待在家里看日出。
而在我妻佑介气到牙根发痒还不能说什么,在心里下定决心不管我的时候,我就会不经意的给他顺毛,让他心情平稳下来,并且给我们的关系又加上了一把锁,让它更加牢固。
这种事情多了,我妻家的大家长看我的目光就很有意思了,但我妻清介的确是个傻白甜,他并不明白我妻家家主的意义。
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本能。
“清介,佑介就交给你照顾了。”
大家长的手轻轻压了一下我翘起来的头发,动作温柔,语气温柔,不过我妻家的温柔是在甜味掩盖下毒蛇的毒液,这位大家长是张开獠牙的毒蛇,“让佑介将一切不该有的情绪都放在你的身上,清介做得到的吧?”
我妻清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大家长需要的就是他的不懂,他说:“清介现在不能从我妻家索取任何活下去的资源了,但是只要佑介同意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整个国家的东西都可以?”
双生子的父亲没有迟疑:“只要我妻家有的,佑介都能给你拿过来。但有些东西需要更大的权势才可以,而获得权势势必要牺牲一点不该有的情绪。”
“清介,不能将佑介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放在你身上的话,你会活不下去的。”
玉米锦蛇是宠物蛇。
宠物蛇的野外生存能力被饲养过程抹杀了,想要活下去,只能靠着饲主。
我妻清介的本能在生存压力下会有多恐怖,大家长不知道,我知道。
凉子小姐以为我妻家主只要竞争就可以得到的,她的地位让她无法理解我妻家双生子间的关系。
竞争,依附,绞杀所有挡在面前的敌人。
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可以将对方的命运同自己的命运缠在一起。
这是我妻家的双生子。
也是我妻家的亲情。
所以我妻家被称为毒蛇。是连自己的亲人都能咬上一口,然后为被咬伤的亲人叼来从他人手里抢夺来的药,让亲人可以好起来的毒蛇。
成为紫藤花家族看上去只是我妻家的慈善产业,事实上也差不多,但我妻家和产屋敷的友谊出乎意料的真实。
“短命的,又温柔的,还对自己狠得下手对敌人毫不留情的朋友,可真像我的哥哥。”
来自我妻家大家长的夸赞,初次见面就需要让产屋敷耀哉安抚暴起的剑士的喷射毒液式夸赞。
我妻家祖传艺能,双生子必定会出现弟控哥控,夸朋友时就是个语言带师。
我只能说我的眼光挺好,在我妻家一穷二白只剩两三个人其中一个人还是我的马甲号时,就因为他们的姓氏选择了投资,然后他们起来了,我就去搞了一个双生子的身份。
我妻家这些年有真正的双生子吗?
没有。
我妻家到底有我多少个马甲号?
双生子里不当家主的那个就是我马甲号。
我妻是不是全员马甲号?
想多了,我又不是章鱼,多线操作还要看时间的。
两个拼在一起的榻榻米,同样的睡衣,还有相似的脸,可以说是阔别已久的重逢了。
不过对于我妻家来讲,所有双生子,阔别已久后的重逢都有剧毒紧随其后。
我妻佑介在我睡着之前告诉我我明天需要去趟医院检查身体,医院的名字叫做蝶屋,里面的医生可能跟平常不一样,让我不要任性。
然后,他说:“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半夜的时候雨落了下来,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停。天地之间都是黯淡的,在东边升起的太阳被厚厚的雨云遮挡。
阴雨天气。
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