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贤兀自淡定,嘴角含笑道:“你不是已经让人在外面把风了吗?
所以说,我没猜错,你真有另立新君的打算?”
“二叔怕吗?”
温婉不答反问,
“这可不是小事,一着不慎,整个国公府都要万劫不复的?”
“我若说怕,这事你就不做了吗?”
温贤说的云淡风轻的。
温婉果断摇头,“不可能,
傅氏皇族亡我国公府之心不死,
我也无法容忍我身边再有人像父亲、祖父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
二叔,我死也不会放弃的。”
“正好,我也不想忍了。”
温贤抬手摸了摸温婉的发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语气却是我无比坚决,
“想做什么就去做,你父亲和祖父不在了,还有二叔在呢?
温国公府的男人没有软骨头,谋划算计二叔不如你,但替你撑腰还是可以的。”
温婉笑的眉眼都弯了起来,俏生生道了一句,“谢谢二叔!”
惹得温贤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日温婉离开餐厅的时一路都带着笑容,身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的开心。
“小姐,衡阳公主派人送来了帖子,说是请您和二小姐去公主府参加乔迁宴。”
轻罗举着帖子欢快的跑进来。
温婉正吃着点心,被她吓了一跳,差点被点心噎住,
“这京都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座公主府啊?
哪个公主设的宴?”
“是衡阳公主。”
轻罗叽叽喳喳道:“衡阳公主去岁落水后留了病根,
陛下便将原来的二皇子府赏给她做府邸,
里面还休了好大的一个暖阁,专程让衡阳公主在里面过冬呢!
天玄的规矩,皇室公主出嫁后若是还在京都,便赐公主府与驸马单独居住,
衡阳公主尚未出嫁,就有了公主府,这荣宠可见一斑。
温婉却提不起兴趣来,恹恹道:“不去行吗?”
“国公爷的七七都过了,再不去,没有合适的借口啊?”
轻罗也发愁。
自家小姐不爱参加宴会,她便只能次次找机会回绝那些宴会的主人,
之前国公爷新丧,现成的理由拿来用,
如今却是用不成了。
温婉正因为不得不出门而郁闷着,元英来了,却是带了谢渊渟的信来。
“除了惯常的问候,谢渊渟着重就讲了一件事,傅恒根本无心平叛,
只想看他和傅轩打个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让温婉别当冤大头,替傅恒白白花钱。”
温婉看完这信,有些感慨,傅恒为了排除异己,是真的不怕冒天下之大不韪啊!
抬头见元英还站在那里,随口问了一句“还有事?”
“我家公子说了,自今日起,奴婢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您,
若是有谁敢对您图谋不轨,可以先斩后奏。”
温婉失笑,她还好奇谢渊渟那暴脾气怎么对傅恒做的恶心事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原来是跟这儿等着。
想了想,倒也没拒绝,转而道:“来的正好,我稍后要去公主府恭贺乔迁之喜,
你和银烛随我一起去。”
宴会讨厌归讨厌,难得有一个机会和衡阳公主打交道,可不能错过了。
元英点点头,见温婉打扮一新的模样,有些替自家主子发愁。
公主府,也就是原来的二皇子府地方不小,今日门庭若市,
成群的丫鬟在门口候着,一有人来,就直接将人引入暖阁,
十月的天,来的路上还在飘雪,进了暖阁却是一点都不冷,一众贵女都羡慕不已。
都是官家女子,到了冬天也不至于冻着,
但屋里烧了炭总归有股味道,且如此大的暖阁也不是谁都能有的。
温婉到的时候,贵女们正在暖阁欣赏各自送的乔迁礼物,
看到温婉进来,衡阳公主兴奋的直挥手,“温姐姐你可来了,本公主等你好久了!”
几次见面,衡阳公主的两幅面孔温婉早就习惯,
淡定的福了福身,客气道:“让公主殿下久等,是臣女的不是,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温姐姐还是这么一本正经。”
衡阳公主嗔怪的撇了撇嘴,像是嫌弃,又像是小女孩儿的抱怨。
温婉只是淡淡的笑着,并不言语。
这时突然有人道:“不知温大小姐带给公主殿下的乔迁之礼是什么呀?
你可是华姝的掌柜,带给公主殿下的礼物,想来也非凡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