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公主府看到了秦挽裳,她在做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
秦挽裳是温婉的死敌,她身边几个人都知道,温婉相信银烛不会认错人。
自从知道秦挽裳和傀儡战奴有关后,温婉就知道,傅恒不会轻易放弃秦挽裳,
如今秦挽裳出现在了公主府,
难道说,她又找到新的办法,想要走到阳光之下了吗?
“就秦挽裳自己和两个婢女,不过小姐,奴婢看到秦挽裳的时候,她正在跳舞。”
银烛说这话时脸色有点奇怪,温婉随口问了一句,
“她身份敏感,不能见人,跳舞解解闷也可以理解,你这是什么表情?”
“跳舞是没问题,可问题是她跳的不是什么正经舞啊!”
银烛涨红了一张脸,在自己身上比划,
“她跳舞穿的那衣服,腰腹、大腿全都露出来了,
那腰扭的跟蛇一样,一看就是为了勾引男人准备的,
咱们天玄的秦楼楚馆的舞女都不跳那种舞的!”
“秦挽裳居然堕落到需要以色侍人了吗?”
温婉还在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秦挽裳需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却被温擎的声音给拉回了神智。
“阿婉,你难得出去透透气,本来不该跑到公主府去打搅你的,
只是祖母初初醒来得知祖父去世的消息,竟然又昏了过去,
父亲和大伯母、我娘都担心祖母再有差池,这才让我请你回来,没耽误事吧?”
温擎忧心祖母,温婉当时又急着脱身,
一路匆忙回府,竟是下了马车才来得及说上几句话。
温婉连忙摇头,“大哥说的哪里的话,祖母醒来这么重要的事情,本就该知会我一声的,
而且你来的正是时候,就算你不来,我也要想办法提前离席的。”
温擎一怔,“宴会上出事了?”
温婉冲试图插话的温璇摇了摇头,道:“祖母的病情要紧,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说。”
兄妹三人匆匆赶至荣安堂,就见温贤和秋韵、陈氏妯娌二人焦急的守在老夫人榻前低声安慰着,
老夫人则安详的睡着,鬓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陈氏一看到温婉,就带着哭腔招呼她,
“阿婉,你可来了,快来看看,你祖母这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醒过来,怎么又昏过去了啊?”
“二婶别担心,祖母既然醒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一边安慰陈氏,一边上前给祖母诊脉,得到意料之中的结果,温婉松了口气,
“只是急火攻心,一声晕了过去,很快就能醒了。”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
“太好了,这一年来国公府厄运连连,总算是有个好消息了。”
秋韵庆幸不已,“母亲昏迷良久,需要补补身子,
我这就吩咐厨房,给她准备一些易克化的食物,等她醒来随时就可以吃了。”
“那就辛苦大嫂了,我在这里候着,以免母亲醒了,身边无人。”
丫鬟婆子固然可以照顾人,但毕竟不是亲人,老夫人才闻噩耗,
谁也不放心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对她不闻不问的。
晚一些的时候老夫人醒了,众人都以为要好生安慰她一番,熟料老夫人竟然冷静的令人出乎意料。
开口便问温贤,“你父亲是战死沙场,还是为人所害?”
之前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几个丫鬟和婆子,
那婆子只说国公爷奉命平叛,死在了辽东,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老夫人就晕了过去。
是以,老夫人只知道温国公已然不再人世,对于其他的,却一无所知。
众人迟疑着不敢回应,深怕老夫人知道了真相再受刺激。
却听老夫人铿锵有力的声音道:“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你们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祖母,就别想瞒我!”
“祖母放心,我们没想瞒着您的。”
温婉将温国公遇害的真相仔细的与老夫人说了,
而后又道:“祖母您放心,我们没有让祖父白白蒙冤,
陈阁老当众念出了元隽卿的数条罪状,陛下已经命锦衣卫前去彻查,
负责此案的是锦衣卫南镇抚使叶归尘,此人性格乖张,不结朋党,
定会还祖父一个清白的!”
老夫人缓缓点头,“温国公府的人,可以战死沙场,但绝不承受这不白之冤,
这件事,你们做得很好,没有辜负你们祖父的在天之灵。”
语气变得无力,老夫人虚弱道:“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我要休息了了。”
“母亲,您今日才醒来,情况还为稳定,让我和弟妹陪您吧?”
秋韵保证道:“你想休息就休息,我和弟妹保证不打扰您。”
“就是啊母亲,您才醒来,身边怎能无人呢?”
陈氏也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