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掰着指头盘算着温婉和谢渊渟的身价,计算到底是谁吃了亏,
被谈论的两个人却已经在礼官的唱喏下拜起了天地,
拜过天地父母,拜过夫妻双方,
在众人起哄下元英和银烛、喜娘送温婉入洞房。
很快前来贺喜的宾客们接连上门,
一开始只是一些寻常的官员送来的金银玉器,
众人只顾着熟人之间聊天,也没怎么注意,
直到礼官唱出“唐家堡……唐家堡堡主以唐家堡为贺礼,恭贺温大小姐新婚,
祝温大小姐、谢二公子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礼官磕磕巴巴的唱完礼,众人都惊呆了。
在一旁与宾客们寒暄的靖北候也诧异道:“冯大人,你没看错吧?”
靖北候特地请了冯磐做礼官,就是觉得冯家世代书香,不会失了体面,
听到这话,却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宾客们也纷纷狐疑道:“就是,温大小姐和谢二公子都是朝廷中人,
怎会与唐家堡这种江湖势力扯上关系?”
没想到冯磐却无比坚定的道:“侯爷说笑了,下官既受侯爷和长公主重托,
当了这礼官,自然不敢有负二位重托,又岂会连客人送来的礼单都看错?”
靖北候尴尬的点点头,看向喜堂外,
就见一群江湖人打扮的年轻人步履矫健的走进来,为首的年轻人手捧一个锦盒,
刚毅果断的声音道:“在下陆廷奉我家堡主之命来恭贺温大小姐与谢二公子新婚大喜,
这是贺礼,还请笑纳。”
下人将贺礼奉上,赫然是唐家堡的契书,
靖北候看的眼晕,忙道:“这份贺礼太过贵重,请恕本侯不能擅自做主,
还请客人移步客厅,小坐片刻,待本侯去问一下阿婉的意思,再决定收与不收。”
靖北候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自己小儿子的声音,
“难得陆堡主一片心意,这份贺礼我替阿婉收下了,她让我代她向你家主子道谢。”
“姑爷客气了。”
陆廷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丢下被震惊的不知所措的宾客们虽下人去了客厅。
而陆翊的到来像是按下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接下来的贺礼一个比一个骇人,
“西楚孟丞相送互市文书一份,并西楚天马五百匹!”
“平湖秋月送药田百亩,并千年人参、雪莲、凤凰草各一株!”
“天玄皇帝送白银五十万两,京都田产,商铺……”
一番计算下来,不说那些无法用金钱衡量东西的礼品,
竟是天玄皇帝赠送的礼物最多,而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尤其是靖北的官员,齐刷刷的看着在场的温贤,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质问他是怎么回事?
而就在此时,一群身着华服的人自外面走来,
为首的正是护国公,他身后的禁军们抬着装饰华丽的贺礼,
护国公则笑盈盈道:“恭贺新禧,侯爷、长公主,别来无恙啊!”
他兀自笑的灿烂,可靖北候和长公主夫妇的脸色却不甚好看,
长公主甚至直接质问出声,“容康,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傻,方才礼官唱礼的哪些东西分明是当初傅恒利用各种手段盘剥的温国公府的财产,
从温国公府的府邸到别院,其他的她虽然不知道,
但料想也是温国公府原有的财产,
这个时候以贺礼的名义送给靖北候府,挑拨离间的意味不要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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