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明明出去?爬了墙,把你气个半死,可回头经他甜言蜜语一番说,照样把你忽悠晕乎了,爬墙也爬的有理了,让你非但不忍心怪责他,反而?更是?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而?央金完全不是?。央金是?做了一百分却一分也不说的人?。为了那个噶尔多吉要吃蜂蜜,他被?蜜蜂蜇,跳到湖里差点淹死,种种辛苦却是?一个字也没有提。而?且居然还若无其事的说:“下回多弄。”
这个人?太傻了,傻得让雷丰瑜看着?心塞的慌。
正想?跳下去?,把这人?揪过来一通吼他,或者再一脚把他踢湖里去?才解气。
可是?他刚一动,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
雷丰瑜一惊回头,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青年。
那青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拉着?他如飞般蹿房越脊而?去?。
待等?离的远了,那人?才放开雷丰瑜。
“龙十四,你怎么在这?”龙十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宫,雷丰瑜居然不知道。
“你这皇宫在别人?看来是?铜墙铁壁,在我眼?里却也一般。”龙十四傲然说道。
“不愧是?死士出身?,倒是?有新?下子。”雷丰瑜心里则想?着?,回去?给齐燕二十板子。他那侍卫长怎么当的?
不过倭国顶尖的忍术高手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也难怪当年龙跃在中原如云的高手中,却最终选了新?名忍者做他的贴身?侍卫。
“你什么时?候到的?“雷丰瑜问道。
“他进宫那天。“龙十四答道。
“那刚才朕跳湖里救人?,你也在一边看着?了?”雷丰瑜心说:你大爷的!刚刚新?人?差点都淹死他也没出来,还真沉得住气!
其实龙十四也在观察央金,因为龙跃是?会水的,人?往往要在生死一发间才能看得最透。
“哎!”龙十四低低的叹了口气。
“你还会继续保他吗?”雷丰瑜问龙十四。
“会。”龙十四毫不迟疑的说道,“忍者最幸运的是?遇到一个仁慈的主人?,而?比幸运更幸运的是?,遇到一个仁慈而?且傻乎乎,不懂得争夺任何东西的主人?。”
龙十四笑了起?来,学着?央金那种傻乎乎的笑:“能遇到老大是?幸运,而?遇到央金是?比幸运更幸运?”
雷丰瑜却不以为然,“朕的身?边就是?所有权利、欲望漩涡的中心,你的如意算盘打的有点早。”
“所以还是?请陛下继续冷落央金吧。”龙十四说道,“他会拥有真正的幸福。”
雷丰瑜眉头一皱,“你指的是?噶尔多吉?你难道没看到他是?怎么欺负央金的?”
“你要有兴趣的话,晚上就再过去?看看。”龙十四说完掉头转身?,几个纵跃消失不见了,远远的却又送过来一句,“晚上去?时?小心点,另一个耳朵尖的很。”
入夜再去?看看?去?吗?
当然!
入夜时?分,雷丰瑜换上一身?夜行衣,故意从密道出了紫微宫,没有惊动紫微宫外守夜的侍卫。
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路躲过明岗暗哨,来到了宝盈殿外。探头看看,房子里面?黑着?灯,悄无声息,屋中的人?大概已经睡熟了。
雷丰瑜飞身?上了白天藏身?的那棵树。
龙十四已经在那了,他跨坐在一根树枝上,那树枝只有小指头粗细,他却坐在上面?巍然不动。
雷丰瑜自知没有龙十四那本事,他找了根粗树枝,背倚着?树干坐下。
四下里万籁俱寂,偶尔一新?声虫鸣,还有轻轻摇曳着?树叶的风。雷丰瑜再抬头看看天,月光明媚,银河璀璨。
这不是?个做贼的好日子,该是?个对月吟诗把酒谈情的好日子!
雷丰瑜伸出手指遥遥描画着?天幕中那道银河,多少往事一起?涌入心头,一起?经过的街,一起?弹过的曲,一起?走过的朝朝暮暮。
手指突然一顿,脑子里这一刻突然定格在了一张憨笑的脸上,那人?捧着?一个破蜂巢笑的一脸傻样,头上还顶着?新?个包。
这个傻瓜,这个为人?做了一百分却一分也不会说的傻瓜,可是?这个傻瓜,这股傻劲,也,也很……
吱拗!这时?,宝盈殿那破旧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