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我背着嘎姆操练练出来的强健体魄,背着雷丰瑜那座骨头山跑了那么远的路居然?没被累死。不过我却被后?来发生的事,怄得差点去了半条命。
当时我被我哥他们又是灌酒又是拍胸顺气的弄的刚醒,身上还像拆散了架一样疼的动不了。
凤迦奕来了。
“那种竹叶青蛇在我们滇南多?得是。好多?人都挨过那蛇咬。”凤迦奕对我说道,“被那蛇咬了虽然?会疼的要死要活的,不过却没听说有谁真的被那种蛇毒死,因为那种蛇小?,毒液很?少。”
凤迦奕呲着两颗小?虎牙笑的一脸奸萌,“其实吧,也就是说吧,你根本不用这?么拼命,你完全可?以慢慢悠悠溜溜达达的把他送回来,其实吧,再说吧,你不送也没什么,你们骑的那两匹马,已经?自己跑回来了,齐燕和瞿军已经?带着人去找你们了。”
我当时正吃着热腾腾的虫儿草炖山鸡,结果他这?话,让我一口鸡肉跑进了气管里,差点没给呛死。
等我顺过这?口气来,那只山鸡已经?到了凤迦奕的手里,他啃鸡的样子那叫一个凶残,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饱饭似的,不一会儿就剩一堆鸡骨头了。
他吃完了抹抹嘴,“行了,我来就是让你别担心?,雷丰瑜不会有事。”说完,拍着肚子走?了。
“啊呀,就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他一走?,我三哥嘉措就嚷嚷了起来,“大哥从太子那求来的虫儿草,二?哥连夜给你抓的山鸡,就这?么便宜他了。”
“谁让他穷呢,看?他衣不遮体的。”我想了想他那吃相,又补充了一句:“这?些日子高娃都住他那。”
想起高娃那一个人顶四个壮汉的饭量,嘉措立刻不吭声了,甚至还满脸的同情,我二?哥次仁直接抖了一抖。
我大哥摆出家长的姿态,对次仁说了句:“以后?别再想着高娃那女人了,真娶回咱们家,咱兄弟就都得像刚刚那滇王那样咯。”
我二?哥忙不迭的点头。
“对了,噶尔多?吉呢?”我跟噶尔多?吉关系铁,按说我这?出事,噶尔多?吉肯定会过来看?我的,而?我醒来这?半天,杰布和东嘎将军,以及几个平日要好的弟兄都来过了,却独独不见噶尔多?吉。
“你前脚刚跟皇帝走?,噶尔多?吉后?脚就被一个兵部的不知道谁谁谁叫住,说是两国之间还要加强军事交流什么的,让噶尔多?吉跟他去兵部,这?种事东嘎将军自然?不会不答应,于是那个人连夜就带着噶尔多?吉下了山,那样子好像火烧着了屁股一样急。”嘉措说道。
“兵部?”我们这?些吐蕃兵都在兵部轮流交流过,兵部那些老爷们,除了忌惮我这?张脸有几分客气外,对其他的吐蕃兵都是不理不睬的,所谓的交流不过就是跟巡逻兵一块溜达几圈而?已,现在有什么需要噶尔多?吉去交流的?还这?么急?
这?分明?又是雷丰瑜的指使?,他一次把噶尔多?吉扔井里,一次趁我不在把噶尔多?吉扔出宫,现在又把噶尔多?吉踢去了兵部,噶尔多?吉到底哪得罪他了?
多?日不见,刚匆匆的说了几句话就又分别的噶尔多?吉,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起来。
但真正把我怄了个半死的却不是凤迦奕,也不是噶尔多?吉被遣走?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个人,另一档子事。
雷丰瑜被蛇咬了回来,本来是要立刻抬回宫医治的,但那竹叶青的毒正如凤迦奕说的,能将人疼得死去活来,尤其越动就越疼。所以没办法,雷丰瑜不能动,就只能把宫里留守的太医,一锅端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