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随我回宫,我让人准备了许多好吃的,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我边吃边聊好好叙谈叙谈。”
“真是好久没?吃到地道的中原饭食了。”
两人勾肩搭背向前行?去,当真是一幅好兄弟多年未见的亲热劲,但?是……,我回头看?了看?那柄刚刚自己跃出剑鞘的宝剑,摇了摇头。
兄弟呀,还是我和?强巴、次仁、嘉错这样的就好。
……
雷丰瑜在宫中宴请拓跋思远,两人推杯换盏,一幅相谈甚欢的模样。
喝到面红耳热之际,拓跋思远提起了高娃,“高娃是我唯一的妹妹,虽非一母所生,但?也爱若至宝,处处小心呵护不想她受一点委屈,但?是这丫头在情感之路上却还是受了不少?心酸苦楚。”
“这就是青春啊,年轻总要经历过这些才是完整的青春吗。”雷丰瑜笑着说,“不过她对月儿还真是上心,这都这么多年了,还追着到处跑呢!”
拓跋思远摇头道:“你说我草原之上多少?勇士?她随便挑哪一个不成,怎的就偏偏看?上了你儿子?”
雷丰瑜笑着说:“我的儿子,那是你们草原上什么勇士能比的?”身为父亲的骄傲之情溢于言表,“论相貌,论学识、论智慧,有几?个能及得上他?”
对于雷丰瑜的臭屁,拓跋思远居然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当年高娃被你那儿子耍了,哭着对我说,一定要找一个比他更漂亮更聪明的。聪明还好说,可你那儿子相貌里随了我们母亲三分,这天?底下要找比他更漂亮的还真是不好找!”
我在旁边听着,心中暗想,龙月只随了他奶奶三分就这样,他那奶奶,也就是雷丰瑜和?拓跋思远的娘,到底美成什么样啊?
“你见过月儿了”只听雷丰瑜问道。
“他在草原游荡了两年,我虽不像你养了那么多斥候,可自己地盘里到底来了谁也是知道的。”拓跋思远看?着雷丰瑜说道:“还有你那些斥候,过筛子一样找人,如今已经三年多了,差不多也该收手了,你若是再不收手,我可就只好动?手了。”
“你今天?给我一句准话,我立刻把他们都召回来。”雷丰瑜说道。
“你还是惦记着那龙跃?”拓跋思远看?了站在雷丰瑜身后?的我一眼?。
“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况。”雷丰瑜说道,“他乃是一军主帅,即便是死也应该留下尸体?,可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父王派了八位将领各自领兵一方,对他进行?包抄围堵,并且下了死命令,见到就格杀勿论。”拓跋思远说道:“四面八方都是追兵,包围圈越缩越小,终于无路可逃,被我军铁骑纵横来去踩踏成泥。”
“不可能!”雷丰瑜说道:“不可能,以阿跃的本事,绝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你觉得我骗你?”拓跋思远不悦的重重哼了一声:“你我两国虽然是对头,但?我也不屑于骗你。”
“你刚说八路大军包抄围堵,那最?终追上龙跃的是哪一路?”雷丰瑜追问道。
“我二哥,拓跋秋源。”拓跋思远答道。
“啊!”雷丰瑜对这位拓跋秋源似乎十?分忌惮,闻言脸色大变。
“龙跃是有本事,但?我二哥的本事你也是清楚的。”拓跋思远说道。
“天?底下说到聪明智慧,无人能出这两人其右的!”雷丰瑜喃喃的道。
拓跋思远脸上也现出些感慨的神色,“正是!从龙火弹与填沙攻城塔的暗斗,到卧虎关前的明争,再到倭国的幕后?较量,这两个人可谓棋逢对手各擅胜场。”拓跋思远闭目半晌,轻轻一叹,“不得不承认,在过往的十?年间,最?璀璨耀目的,不是你这个帝王,也非是我这个准帝王,而是那两个人。”
“有没?有可能拓跋秋源没?有杀死阿跃?”拓跋秋源和?龙跃两个人是不共戴天?的对手,但?也曾经是朋友,两个人还曾经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龙跃这个花心大萝卜,出去爬墙那次,爬的就是拓跋秋源这道墙,因?为这点情意,龙跃有一次还在战场上还放过拓跋秋源一马,拓跋秋源是不是也能给龙跃一条生路呢?
“不可能。”拓跋思远果断的否定了,“我二哥当时回来的样子,你是没?有看?到,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的沮丧。”说着,他再一次看?着我,“毕竟新欢易得,但?真正的对手却是此生再难求得了。”
拓跋思远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有一会儿,道:“当年卧虎关上我见过龙跃一面,此人的相貌倒是与龙跃像了十?足十?。”
“白玛公主送给我的,我将他留在身边,看?个念想。”雷丰瑜说道。然后?对我道:“央金,去见过戎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