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叶打着伞锁上了社办的门。(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雨小?了,可是还在下;轻轻柔柔的雨丝打湿了道路,打湿了树木,打湿了整个世界,连心似乎都被打湿了。
双叶抱着盒子走过林荫道的转角,看?到了金发的少年抱着膝盖坐在林荫道旁的长椅上,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不可以在这种地方睡着哦,慈郎君。”双叶坐了下来?,将雨伞遮在了慈郎的头顶。
“我没有睡着,”慈郎抬起头笑了一?下,眼睛却没有看?着双叶,“再说,我早就已经湿透了,不打伞也没关系啦,老师。”
“是吗?”听到慈郎的话,双叶笑了一?下,将伞收起了。
“……”感觉到双叶的动作,慈郎苦笑出声,“老师你何必陪着我坐在这里?淋雨呢?”
“坐都坐下来?了啊。”双叶学着慈郎的口气道。
看?着与阳光一?起透过枝桠洒下的淅淅沥沥的雨,两人沉默着。
(该说什么呢……?)(……)两个人如此宁静的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老师,”“嗯?”
“老师今天是回来?收拾留在社办里?的东西吗?”“嗯。”双叶看?了一?眼自己抱着的盒子,里?面装着杯子、几个文件夹、还剩下半盒的精装红茶、玻璃制的携带烟灰缸、钢笔、圆珠笔和钥匙串。
代替纸杯的瓷杯是慈郎带来?的,文件夹里?夹着的书签是凤的,精装红茶是迹部用来?擅自换掉双叶梅子昆布茶的,玻璃制携带烟灰缸是忍足放在办公桌上的,而圆珠笔则是在双叶的钢笔里?没有墨水的时候岳人借给双叶后忘记拿回去的。
“给,杯子。谢谢你,慈郎君。”双叶把瓷杯递还给了慈郎,慈郎一?言不发的接过了杯子。握着冰凉的瓷杯上有向日葵的纹样,浅浅的黄和柔柔的绿在光洁的白瓷上显得恬静而美好。
慈郎放开了握着杯子的手,瓷杯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呐,”慈郎将脸靠在膝盖上,闷闷地道:“老师早就知道了吧?”
双叶依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什么?”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我拿到这个杯子后会摔碎它的事,”慈郎用快哭泣一?般的表情笑了,“我在这里?是为?了等老师,我等老师的原因是有话想对老师说,而我摔碎杯子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老师猜到了我想对你说什么,把杯子还给我用来?代表拒绝的缘故。”
“对不对?”“……一?半一?半吧。”
“一?半……?”“那一?半是我不确定?你想说的是什么。”双叶没有再看?慈郎的表情。
“……是吗?”慈郎把脸埋进?膝盖之间,闷闷的说:“那么老师愿意?听我说吗?”
“嗯。”
“我……放弃了和青学战斗的机会。”“嗯。”
“……我讨厌怀着不纯目的而打网球的自己。”“嗯。”
在膝盖上晕开的温暖水渍大概是雨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