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上官钰说完欲走。
“你不是号称江湖侠客吗,就是这般见死不救的?”
柳箐箐故意用激将法激他,自从见识了他的武功,她觉得如今情势险急,有必要带上他。
话毕,见上官钰无动于衷,她便接着说道:“若要找你哥,你以为凭一个消息就能找到?”
“你威胁我?”
上官钰停下脚步,又准备上前捏她的手臂,被柳箐箐灵巧的避开,顺带一脸挑衅的看着他:“你若今日帮忙,以后你哥的消息,我将知无不言的告知于你。”
上官钰终是被说动,脸色阴沉沉的跟在了柳箐箐身后。
……
白十景一路不停歇的往西北方而去,等到了老婆婆所说的山坳处,才发现此地四面傍山,说大不大,可要找人却如同大海捞针。
凭着有限的线索推理着大概的方位,既是突然被劫去,想必对方轻功了得,可要带走一个活人,多多少少会留下一些痕迹。
白十景仔细辨认着每一个可能遗漏的细节,脚步却是没有丝毫懈怠,凭着直觉,朝着一个方位跃去。
一番找寻落空后,他才突然恍然,自身内力不凡,若十里之处有打斗,必能感知到。
于是,他勉强静下心来,用内力搜寻着周围的动向。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感应到了源头。
只是……白十景面色一凛,刚刚出现的却不是对方使用的内力,而是杀机!
还未赶到,就听见不远处山林中传来一声闷哼,男子心中一沉,几个飞跃就来到了声源处。
一眼看去,地上血迹斑驳,直至延伸至前方一颗巨大的古树旁。
他无暇顾及此时内心的异样,迈步朝前走去。
刚到便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心口处豁大一口子,兀自流淌着血,显然早已断了气。
从身上服饰装扮看来,俨然是个扶桑人。
他目光再一移,便见那人身旁不远处,跌坐着一人,面色苍白,犹自颤抖,正是薛棠。
白十景头一次看见她落魄成这样,一身浅杏色的衣裙到处是血,衣襟破烂,一侧袖口敞开着,露出白嫩纤细的手臂来,而手臂上赫然是被划破的伤口。
他心中似被扎了一针,站在原地有些无措的问道:“你…无碍吧?”
薛棠刚从惊骇中回过神,听见熟悉的声音,向他看去。
她此时眸中泪光点点,眼神明明害怕到极致,却咬着牙倔强的看着他。
白十景待看清她面上的表情,只觉一丝悔意莫名而至。
再看她手中,仍旧握着带血的匕首,仔细一瞧,是之前自己赠与她的金焰。
薛棠好不容易缓过后怕,艰难的从地上站起身,步子还没站稳,就听见一阵琴音悠悠的从山谷中传来。
她想起当初在茶楼听见过的琴音,与此时的音调如出一辙,想必是同一个人所为。
而原本地上一动不动的扶桑人突然坐起身,脖子前后扭动了两下,身体便如万物复苏一般活络了起来。
只听几声骨头咯吱咯吱作响,他手掌之间突然就溢出了一条条硕大的血虫子。
虫子刚冒出头,就直奔薛棠而去。
纵然薛棠历来胆子再大,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