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件事是否做错呢?
压下内心的困惑,她回道:“侯爷没有多说,让墨总管收下了。”
闻言,薛棠思索了一会儿,她原以为白十景高高在上,好不容易施恩于自己,不说两句敲打敲打她,都不似他的风格。
既然没有说什么,她也就放下了这颗心。
心中则琢磨着今后的事情,要是白十景继续逼问,她又该如何作答?
追杀之人到现在,她也未理清头绪,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何方神圣,竟与敌国扶桑勾结在了一起。
想起薛老头子的那封密信,她苦涩的笑了笑。
……
这一天过去,薛棠都窝在厢房中没有出去,而是跟柳箐箐两人诉着旧事。
她很奇怪,这两天故意避着侯爷,为何他也没宣自己服侍?难不成他在跟自己赌气?
“你说侯爷是不是嫌我是个大麻烦?”
柳箐箐剥着花生,抽空回道:“确实挺麻烦的,若我身边跟着一个随时会遇到追杀的人,也会很忧愁。”
女子一愣,缄默无言。
柳箐箐怕刚刚那话让薛棠产生动摇,又解释道:“其实吧,我觉得润都侯爷带上你一同回京,未必没有发现危机,或许你身上,也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薛棠一怔,想起之前荷包一事,觉得她的话似乎在理。
“你是说,我跟他互相算计着对方……”
“你算计他什么?”柳箐箐疑惑。
“……没,只是依靠他回京。”
柳箐箐又说道:“且不说你,就说他,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对一人好吗?”
当然不会。
即便她还欠着银子,但他也没必要为了银子带着她这个拖油瓶。
就算他对自己存在目的,可到底救过自己,她便问道:“他救了我一命,理应感激,我应该做点什么?”
柳箐箐认真思考了一下,掰着手指道:“侯爷既不缺钱,也不缺财,还不缺侍卫,他似乎什么都不缺。”
“那表达心意的就没有呢?”
“有是有……”,柳箐箐见她眼中升起一丝希曦,促狭道:“要不你以身相许?”
“……”薛棠。
这人能正经一点吗?
柳箐箐见她面色微红,心中了然,原来,不止自己一人在情感编织的网子里。
她便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还是做饭给他吧,正所谓民以食为天,饭以香为美,甚好不过。”
薛棠瞬间黑了脸。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做饭糟糕透了!
不过她并未放弃这个机会,拉着柳箐箐的手道:“箐箐,要不你现在就教我做吧!”
柳箐箐摊了摊手:“侯爷都走了,做了给谁吃?”
走了?
薛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走了?”
“今早启程的,你不知道?”柳箐箐惊讶道。
他回京了……
薛棠木讷了好半天,似乎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就算侯爷气她,怨她,也不至于不动声响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