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猛兽的刨土声还在继续,地室里的温度却在慢慢上升。
薛棠红着脸倚在他身上,心中砰砰直跳,不知是被外面的猛兽吓的,还是害羞的。
温香软玉在怀,纵然白十景一向清冷寡淡,也有些神游天外。
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最是要命,若是直接拥在怀里……念头刚起,他就发现手上的动作已经快了一步,紧接着,女子成功的被他搂在了怀中。
薛棠身子一颤,轻声询问道:“侯爷,你?”
既然抱了,白十景也不打算放手了,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厚着脸皮解释道:“这地砖不牢固,若是猛兽将那处刨空,很可能伸爪伤到你。”
薛棠听着地室上面的刨土声,平静的应了一声,笑意却偷偷染上了眉梢。
这般靠在男子怀中,丝毫感觉不到一点冷意,刚刚的惊慌惧怕也随之远去,只余下对方撒在自己头顶上的呼吸。
白十景则是另一番感受,似乎抱着也觉得不再满足,鼻尖萦绕着女子的发香,他渐渐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手心都出了汗,他几次想将女子拉开一些,又想再抱紧一点。
这种矛盾的心情简直快要将他逼疯。
偏偏薛棠在他怀中一点也不老实,她像察觉到他的异样,抬头问道:“侯爷,你怎么呢?”
“别动!”
薛棠一愣,摸不清他突然之间为何像变了一个人。
他又将女子搂紧了一分,整个大氅都将两人裹在了一起,他知晓她就隔着自己一寸之距,只要低下头就能……他逼着自己不再去想,直接将女子的头按在了自己颈边。
这样就不用浮想联翩了。
奈何他想错了,女子挨着他颈边不过一刻,他就又不适起来。
以前从没发现自己这般把持不住,似乎自从遇见她,遇到有关她的事,他的行为就越来越离谱。
难不成,还真喜欢上了这女子?
其实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自己了,从琉璃庄薛棠那一次遇险,他就反省了很久,明明只想依着她查清当年落水的原因,可算计着,却没能算清自己的内心。
随着对她的关注点越多,他冷静自持的性子也被她磨了个干净。
就如现在这般,他终于忍不住将女子拉开了些许,随后低下了头,不过一会儿,又连忙退开。
薛棠感觉脸上划过一抹暖意,先是一头雾水,而后忽然意识到什么,瞬间瞪大眼,刚刚侯爷似乎是……亲了自己?
可他一向对自己嗤之以鼻,怎么可能这么做,会不会是他哪里受伤呢?
于是她有些焦急的问道:“侯爷,你没事吧?”
白十景一时无言,若是在明处,还能看见他俊脸上露出的一丝尴尬,幸好此处看不见,他才能镇定自若的回道:“无碍,就是刚刚头有些晕。”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刚刚他是不注意碰到的。
薛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关心的抬起手,试探着摸向了男子的额头。
手刚触到他的脸,就被他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随后,他沙哑着声音说道:“叫你别动你就别动。”
“……”薛棠。
这怕是病魔怔了吧?
过了许久,直到外面猛兽刨土的动静消失,薛棠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侯爷,我们现在要出去吗?”
好半晌,男子回道:“不急,等天亮之后出去。”
意思是,他们还要在这待一晚?
可薛棠忧心着白十景的病情,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烫,便不再顾及,直接摸向了他的额头。
温度尚可,并未感觉有生病迹象,她不禁狐疑道:“是正常的呀,侯爷,你该不会生了什么怪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