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萧刚进门就发现一个秘密,他那好兄弟竟然一个人看着手上的玉扳指在傻笑。
他故意咳嗽一声,敲了敲门。
白十景从记忆中回过神,有些不满的瞟了他一眼,随后视线从他手臂上挪到他的脚上,见血迹斑斑,语气有些冷嘲热讽道:“这出去一趟,混成个血人呢?”
“你看我都这样了,能不能适当的给点关怀?”
颜子萧本就有苦难言,见他不关心自己也就罢了,还尽说些风凉话。
“那需要本侯带你看大夫么?”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他自己就是大夫!
颜子萧皮笑肉不笑的回道:“算了,不用关怀了,我自己疗伤吧。”
面上挂上失望的表情,随后转身往外走,走出好几步,也不见男子挽留自己,他便停下脚步:“你没有话对我说?”
“哦,子萧兄好好休养吧!”
颜子萧无奈的叹了口气,指望他这兄弟说句软话真是比登天还难。
因着好奇,他跛着脚又进了屋,找了个凳子坐下了。
“你刚刚偷着乐什么?”颜子萧问道。
白十景转了转玉扳指,将它掩在了衣袖下。
见男子沉默,颜子萧神秘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白十景皱眉看向他。
“除了睹物思人,还能有啥?”
男子的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颜子萧终于扳回了一口气,自动忽略对面男子带来的冷气场,阴阳怪气的说道:“当初某个人呀,故意拿玉扳指当作御赐之物,吓唬人家姑娘,实际上啊,就是为了让她跟你回京对吧?”
“……”白十景。
墨文文那个大嘴巴子,什么事都往外面传。
“若是有一天,她知晓后,你当如何?”颜子萧又严肃的问道。
白十景似乎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闻言,他不禁沉思了一会儿。
若是那女子知晓后,不说生气是假的,毕竟那段期间,他能想到整蛊她的办法,都想到了,且还都做了。
大冬天泡着刺骨的冷水洗衣,大清早饿着肚子就着白水泡饭,下雨天顶着破斗笠回府……
他似乎做得真的有点过分了。
可那时哪想过今日,只是为了看她出丑,看她露出破绽。
经过颜子萧这一提醒,他突然有些心虚了,不由问道:“你说本侯应该怎么办?”
颜子萧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果然,你对薛姑娘动情了!”
若是以往,白十景肯定直接否决,只是现在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他坦然的点了点头:“是又如何?”
“那你完了!”颜子萧如一名老者,长吁短叹道。
“有什么话快说!”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白十景看他一副讨赏的样子,勉为其难的问道:“需要本侯出面?”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颜子萧连忙说道:“最近有一个忙,还真得你帮我,当然,帮好了,我便替你解决薛姑娘的事情。”
“……”白十景。
颜子萧怕他反悔,立马站起身,从另一个抽屉里找出一册画本子递给他:“你平时可以看看这个,对哄姑娘很有效,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孤本。”
白十景不由冷哼:“哄姑娘?所以你哄得满身都是伤,脚伤也更严重呢?”
“该!”
似觉一句话不够,男子又补充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