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策反,为什么唯独你每次行动,都能在恶劣的情况下活下来,还能大杀特杀。
难道你有特异功能?战场上的子弹都绕着你走?
还有丛林狼的精锐雇佣兵,血狼、鲁拂斯,还有狐狼,到了你面前就都变成纸做糊的了?
这些,你怎么解释!”
“什么时候战场杀敌也需要解释了,难道只有被敌人打死了,才是合情合理的吗?”刘毅终于忍不住,大声质问。
宋若桥终于挑动起了刘毅的对抗情绪,欣喜之下冷笑着说:“战场杀敌不需要解释,是英雄。
冲破敌人的围追堵截,也不需要解释,那是本事。
可是!我们现在重度怀疑,这一切都是骗局!是丛林狼有意给你送功劳,往你脸上贴金。
让你一升再升,不断获得更高的密级。
从而通过你,来谋求更大的利益!”
宋若桥说话间,刘毅注意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喜意。猛然意识到,对方是在有意撩.拨自己的情绪。
而且,对方现在对自己的指控,应该属于间谍罪的范畴。
间谍罪和普通的案件是有本质区别的,并不讲究无罪推定原则。审讯时也没有禁止诱供、诈供之类的限制。
一切目的,都以查明真相为基本原则。
所以,对方看似可笑到让人气愤的问题,理论上来说,不存在任何问题。
可如果自己被激怒,从而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必然会被对方抓住,并无限放大。
最终,扣上一切他们能够扣上的罪名。
“不能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刘毅在心中暗暗警告了自己。
于是,迅速稳定住情绪。
端坐在审讯椅上,一语不发。
对于那些无端的推论和质疑,他不需要做出任何回答。
因为,对方审问时虽然可以“信马由缰”,但真要到上了军事法庭那天,所有指控,都需要提供相应的证据。
而且,是完整的证据链。
看着漠然不语的刘毅,宋若桥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恢复了靠在靠背上的姿势,冷笑着说:“怎么,没话了?默认了?”
“我不承认你的任何指控。”刘毅沉稳发声。
直视着宋若桥,语气平缓且有力的说:“我参加过的所有行动,过程及战果,都是上级部门经过多重渠道核查并确认过的。
如果你怀疑其真实性,可以拿出证据。我会根据你所提出的证据,做出相应的解释和反驳。
如果你没有证据,只是无端猜测的话,我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做出回答。”
刘毅平静的神态和严密的逻辑,让宋若桥心头发冷。
按照之前郑海在电话里所说的,如果明天刘毅还不能回去,他就会来内务部要人。
所以,今晚必须拿下眼前这个麻烦的小子。
他原本打算用相对“平和”的手段找出突破口,完成大伯的交代。
现在看来,恐怕非常困难了……
可真要动用手段,后遗症实在是太大了。
一旦出了问题,他同样要把自己折进去。
思考间,宋若桥左手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下的右手,却不自觉的紧紧握死、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抬手冲贴墙杵着的上尉打了个手势。
少尉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看向刘毅,嘴里冷冷的说:“刘毅,这个时候,我劝你还是别嘴硬了。
承认所犯下的罪行,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我没有犯下任何罪行,也不知道该承认什么。”刘毅看都没看上尉一眼。
上尉脸上一阵戾气闪过,几步走到刘毅身边。挥拳照着刘毅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刘毅在拳头将要撞在额角的瞬间,毫厘间微微侧头。上尉一拳砸空,还没来得及收力,拳头便撞上了椅背。
刑讯椅是有硬木制成,所有结合部都加了角铁固定。
上尉砸中的地方,正是椅背木料结合处,用厚角铁加固的位置。
“嘭~”
一声肉与铁撞击的轻响中,上尉表情痛苦的捂着拳头,强憋住了已经冲到喉咙的痛呼声。
恼火之下,抬起腿一脚踹向刘毅的小腹。
刘毅眼瞅着对方抬腿,无从闪躲之下运气硬抗。
下一秒刺耳的摩擦音响起。
沉重的刑讯椅,连同上面坐着的刘毅,被含怒的一脚,生生踹出去了近二十厘米。
椅子摇晃了记下重新稳住后,上尉惊讶的看到,坐着的刘毅居然面色如常。
开玩笑,被李金保和老方用擀面杖招呼了差不多两个月。挨打挨出来的硬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对方用尽全力的一脚,完全在刘毅的承受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