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虽然刘毅负责回答记者们提出的问题,但是一组人都要“出场”。
所以,一定要整理好军容,并调整好精神状态。
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当距离记者答问会开始,还有十来分钟的时候,受邀的二十家各国媒体的记者陆续入场。
因为是半开放的答问会,就算没有受邀的媒体,也能够进入展厅中,临时间壁出来的会场。
只不过他们只能在外圈儿旁听,可以摄影和录像,但没有提问的权利
而受邀的二十名记者,已经坐在了记者席内。同来的摄影师,也找好机位正在调试设备。
距离答问会开始还有三分钟的时候,军装笔挺的刘毅七人,列队走进会场。
站在记者席前端肃穆敬礼后,转身坐到了身后的坐位上。
这时候有记者注意到,虽然华国小组的七个人都出席了答问会,但只有其中一人面前,摆放了麦克风。
不由得心头起疑,据守向会场旁边站着的主持人发问:“Sir,weaskaerwestart?
(先生,请问开始后,我们可以向任意的人提问吗?)”
“Becauseoursoldiersdontspeakwell.Soaquestionwillbeansweredbyarepresentative.
(因为,我们的军人不善于言辞。所以,将会由一名代表来回答大家的问题。)”
主持人的回答,让现.场瞬间陷入了安静。
这种安静只持续了一秒钟不到,整个会场便被喧嚣声完全填满。
就在几乎所有记者,都在表达着不满情绪的时候。
一名金色齐耳短发的干练女记者,冲初主持人激动的大声抗.议:“Sir!Ithinkyourtryshouldrespecttherightofeveryoospeak.
(先生,我认为贵国应该尊重每个人说话的权利。)”
金发女记者的指责声一出,会场内的嘈杂声瞬间小了许多。很明显,所有人都在等着主持人的回答。
前方端坐的刘毅,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随着这个问题,逐渐放松了下来。
因为,这个问题让他牙根儿有些刺挠。
心中隐隐升起的火气,让他忘记了紧张。
情况和预想的一样,与会记者的第一次开腔儿,就在不算隐晦的指责人权问题。
这是西方国家始终挂在嘴边的老调重谈,也是他们自认为非常有利的一种“武器”。
主持人是大使馆工作人员临时客串的,小伙子年龄不大,但气度非常沉稳。
面对着指责,脸上始终挂着淡笑,语气不紧不慢的回答:“Respectismutual.
Werespectthewillingnessofthemediatounicate.
Thisdoeshatoursoldiers,everyoneiswillingtobeinterviewed.
(尊重是相互的,我方尊重媒体人沟通的意愿。这并不代表着,我们的军人,每个人都愿意接受采访。)”
主持人的回答软中带硬,可以说很不客气。这等同于给刘毅标出了一个基准线。
毕竟身为外交人员的主持人,都给出如此不客气的回应。
就意味着身为军人的刘毅,可以更加不客气!
刘毅心里越发有底,金发女记者却表现的非常气恼。
马上犀利的问道:“Youmean,ourinterviewtodaywasnotwele?(你的意思是,今天的这次答问会,并不受到欢迎?)”
主持人脸上的淡笑没有任何变化,示意了下会场侧面的挂钟,表示答问会开始的时间已经到了。
然后,将手中的话筒,交给了左数第一名记者。
与此同时,刘毅在心里告诉自己:“战斗开始了!”
答问会的规定是,每名记者都有一次发问的机会。
如果对回答不满意,可以补充发问,但原则上补充补充发问不能超过两次。
这样一来,二十名受邀记者轮番问下来,基本能够囊括所有大家感兴趣的话题。
也能最大程度的控制时间,以及保证会场秩序。
第一名拿到话筒的记者,是名四十岁左右的微胖欧洲女人,有着一头非常漂亮的银发。
看向刘毅的时候,眼神并不锋锐,反而柔和中带着些好奇。
拿着话筒沉吟了一秒,不急不缓的说出了一串德语。
换上黑色职业套装的女军官,随即翻译道:“主持人刚刚说,你们并不愿意参加此次的问答会,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刘毅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干的厉害,以至于说话都有些沙哑。
顺势作出一个停顿,借助呼吸放松了一下发紧的声带。
继续说:“我们七人接到任务后,都非常的无奈。
因为,作为一名军人,我们都并不擅长语言。
尤其是你也应该清楚,源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在思维方式和表达方面,都存在着很大的不同。
这让我们觉得,交流会越发的困难。”
说话间,刘毅抬手示意了下面前的话筒。
脸上微微带着些无奈的笑容:“所以,没人愿意面前摆上这个东西。
于是……我们只能抽签。
正如大家此刻看到的,我的运气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