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故意留的活口,就这么被一虎13玩应儿给打死了。
火起之下,一脚就把那个洋洋得意的机工给射回了船舱里。
甲板上的几个活下来的船员当场就不干了,有人抄起了家.伙,有人抡拳头直接扑向刘毅。
于喜凯伸手想拦,怒不可泄的刘毅已经迎了上去,虽然没下死手,但几拳几脚下去,四个船员外加一个伤号儿被.干晕了三个。
剩下的两个,一个捂着肚子半死不活,另一个伤上加上又断了几根手指和两根肋骨。
于喜凯抱着刘毅一通苦求,好容易才让刘毅消下火气,看着船上七扭八歪倒着的一片,脸上跟吃了黄莲似的。
要说棒子这个民族,不知道是不是被岛国统治的太久了,脾性上很有几分相像。
刘毅火大下重手把一帮犊子给狠狠锤了一顿,原本以为一帮亡命之徒缓过来之后,肯定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谁成想一个个的过后,连正眼都不敢抬一下,简直老实的不行。
等于喜凯跟他们解释,刘毅是被人算计了,全指望从那个活口嘴里扣出仇人是谁后。
几个小子居然开始一致谴责那个惹祸的技工,痛骂他做事不过脑子,坏了人家的大事。
那个差点儿被刘毅一脚把肠子给踹断了的技工,被人骂到悔恨的不行到,找到刘毅不断的鞠躬赔罪,就差下跪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刘毅还能说什么,只能大度的表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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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轮经过了近二十个小时的航行后,在晚上九点多进入了棒子过珍郡西侧外海。
而后遇到了棒子国的巡逻艇,货轮在棒子国是有正式登记的,手续也基本齐全。
棒子国海警甚至都没有登船,接了于喜凯扔过去的一包钱,直接就放行了。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杂货轮停在了一处小岛的破旧码头上。
早在进入近海手机有了信号后,于喜凯已经第一时间将船上的情况跟家里进行了通报,船进港时码头上已然是哭声一片。
排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两个女人和一个半大孩子陪在他的左右。
老人面色沉重中透着悲切,站在沙滩上拄着拐棍,一条腿微微弯曲着。
半大小孩应该很懂事,一只手搀着老人,看上努力的做出悲伤的表情。
两个女人一个能有三四十岁,一个也就二十多,哭的那叫一个真的惨。
随着死者的尸首被抬下船,此起彼伏的哭声瞬间拔高了一节。
于喜凯领着活下来的六名船员,下船后在沙滩上跪成了一排,脑门印在海砂里就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而几十号死者家属,虽然异常悲伤,但看起来却没有人埋怨他们。
这得益于于喜凯在船上,就给活下来的人分了钱。所有人统一口径,是一伙武装份子惦记上了他们出货的现金,并以偷渡的名义上了船。
而后,在航行至公海时突然暴起发难……
珍郡是个沿海多岛郡,渔业属于传统而且人口广泛的产业。
随着近现代棒子国国力提升,转行做走私的渔民可不在少数。
近些的走我们华国,走岛国。远些的走东南亚,大马越菲文莱。
赚到钱的同时,黑吃黑的,打劫的,甚至莫名失踪的都实在是太常见了。
既然选择了出海,对于意外自然就有一定的心里准备。
现在船老大李恩志死了,首先站出来负责处理善后的并不是于喜凯,而是李恩志的父亲,也就是站在最前头的那个老头儿。
一番掷地有声的棒子话说出来,刘毅虽然听不懂,但大概能猜到,肯定是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节哀顺变的一通废话,外加每家补偿多钱之类的实在话。
应该是老头儿开出的价码不错,一番话说完,空气中弥漫的哭声虽不至于完全消失,但绝大多数都已经变成了抽泣。
而后于喜凯才站出来,以杂货轮股东的身份表示,这趟的收益他分文不取,全部补贴给逝去兄弟的家属。
一番话非常简短,但也非常实在。
再加上他下船后带伤下跪,虽然无过错却真诚的向死难者家属致歉。
再加上他过往这些年积累的好名声和好人缘。
无声无息间,已经得到了在场不少人的认同和肯定。
海滩上的热闹大概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先是活下来的人和迎接的家人离开,随后尸首也被各自的家人抬走。
最终,整片沙滩上只剩下李恩志的尸首、老头儿一家,以及于喜凯。
于喜凯低声跟老头儿说了几句后,冲着船上招了招手,一直没有下船的刘毅才拎了个有些分量的黑袋子现身。
不管怎么样,人家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刘毅下船后先向老头行了个礼。
外人都走光了,老头儿也没必要强撑着坚强的模样。
一脸悲容之下给刘毅回了礼,又哽咽的嘟囔了几句。
一个瘸腿老头儿,两个女人外加一个半大孩子,想把一具壮龄男人的尸体弄回家,显然是非常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