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带着虽然能打,但化妆应变能力最差的花虎,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大连港。
从那里偷渡到棒子国,再套用棒子国人的身份,也是利用免签政策进入岛国。
夜里十点多,刘毅和花虎上了艘勉强不漏水的渔船,一番颠簸后抵达外海指定区域。
而后,登上了一艘瞅着非常眼熟的小型散装货轮。
登船以后,见到的是大半都有些眼熟的船员。
最后,是满身汗腥味儿的于喜凯于胖子,张开的双臂。
“去去去,远点儿远点儿,你被人装腌缸里啦?”老熟人了,刘毅表现的非常不客气。
看着船长被人嫌弃的推到一边儿,船员们不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
于喜凯毫不在意,又张开胳膊去抱有些发蒙的花虎。
花虎正纳闷呢。
不是偷渡吗?
船上不应该是狠辣成性的蛇头吗?
这什么情况?
眼看着船老大做派的于喜凯,张开双臂来抱他,配合对方很不适应,躲的话又觉得不好。
最后,勉强挤出一张笑脸儿,没撅于喜凯的面子。
于喜凯豪迈的抱了一下花虎,用力拍了两下他满是腱子肉的厚实肩膀。
挑着眉毛问刘毅:“你俩谁能打?”
“要不你试试?”刘毅一脸的坏笑。
“快别闹了。”于喜凯亲热的揽着花虎的肩膀:“走,喝酒去,好酒!”
于喜凯接手船老大的位置后,“生意”越做越顺。有钱赚,在船员、船工心中的位置也迅速立了起来。
所以,船在公海上,除非遇到海盗或是触礁、天灾,基本没什么人为的潜在危险。
还有二十来个小时的航程,除了喝酒和睡觉,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一场全船狂欢告一段落。
大部分船员进船舱睡下,刘毅和花虎在控制仓内,和于喜凯泡上壶浓茶醒酒。
“我说那帮小子怎么那么热情,感情拿我当财神爷啦。”刘毅哭笑不得的灌了口热茶。
“这生意忽然变好,总得有个渠道吧。我一合计,你最合适。”于喜凯表情得意的很。
刘毅上趟任务时,将于喜凯的情况通报给了杨胜利。
老杨同时也是利索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只一个多月就把他给拿下了。
于是,于喜凯连人带船,都成了我们一条通往棒子国的安全通道。
既然于喜凯成了大半个自己人,好处一定是有的。
除了答应在一定年限后,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能回归祖国。再就是对他的“生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关照。
有国安在暗处照应,于喜凯想不生意兴隆都难。手下的小弟们有脑子活泛的,赚了钱高兴归高兴,但免不了在心里会犯嘀咕。
华国沿海对走私活动的打击是越来越严,别家时不时的就会有“翻车”的。
他于喜凯接手后,凭什么越做越顺?
面对着小弟们有意无意的试探,于喜凯按照上线的交代,顺手就把刘毅给推了出去。
告诉一帮小子,上回那个特别能打的华国人,是在部队上犯了事才出逃的。
人虽然跑了,但关系仍在。
这话一出,一帮小弟不管真懂假懂,都以为自己懂了。
于喜凯也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收入中扣下两成,存进一个秘密账户。
名为分成维持通道,实则给外勤们添了一份活动经费。
听了一阵刘毅和于喜凯的闲聊,花虎终于搞懂了刘毅为什么和船上的人这么熟了。
一时间佩服的一塌糊涂,心说:“好家伙,当了一把偷渡客,不但给国家搭出一条境外通道,还不用花钱维持反倒赚钱。
这简直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闲聊了一阵,天边泛起亮光。又过了一会儿,橘色的朝阳缓缓跳出海平面。
大副睡醒接手了船舵,于喜凯和花虎回仓睡觉。
刘毅靠着甲板的货箱,晒着初升的阳光静心吐纳。
等到下午的时候花虎睡醒,刘毅塞了一肚子面条后,回船舱睡觉。
事实证明,保持良好的睡眠,是缓解他心中焦躁,稳定情绪的最好手段。
六点多睡醒时,船已经进入了棒子国海域。
照例给了海警一包钱顺利过关,在邻近八点的时候旧码头出现在了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