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记者被春野的大黑脸给吓住了,新闻采访法他们当然学过。
而且非常清楚,眼下这种严重的公共安全危机,他们虽然有采访权和知情权,但进入现场,必须经过警务部门的批准。
不然,只能通过后续的新闻发布会,或是警方指定的应答人,来了解相关情况。
也就是说,眼前这为脾气暴躁的警视正,确实有拘捕他们的权利。
话虽这么说,但警察在大多数时候,对记者的一些不算过火的行为,都会相对忍耐一些。
就今天这种情况来说,警方虽然可以有理有据的把两名非法闯入的记者拘捕、起诉。
但无疑会得罪两名记者背后的媒体集团,甚至是整个媒体行业。
到那时,不论警视正个人,还是他所在的警署,恐怕就会整天生活在放大镜之下。
一旦被记者抓住把柄,那必然是疯狂的渲染抹黑,直到彻底搞臭搞死!
因为记者这一行,尤其是时事记者,很多时候都是扮演着讨人嫌的角色。
如果不抱团取暖,在必要时彰显自身的优势和威力。那么出门采访时,不但会阻力巨大,连最基本的安全都无法得到保证。
两名记者就是凭着这份底气,才敢欺骗外围封锁的警员混进来。
但警视正此刻的态度让他们意识到,巨大的压力下,眼前这个家伙似乎已经急了。
如果他们这个时候不服软,恐怕真的会依法处置。
就算事后所在集团和媒体行业进行报复,但一旦有了被起诉,甚至是入狱的经历,他们两个的个人前途就彻底完了。
成功吓住了两名记者,春野心中暗自得意。
女记者双手合十央求道:“我们知道错了,也一定会做出反省。
可主管上司已经知道我们到了现场,今天如果不能带回第一手资料,根本无法交差。
拜托了,稍微透漏一点好不好。让我们能够交差。”
说话间女记者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愁眉苦脸可怜巴巴,又有些可爱的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个很小很小的手势。
春野也知道,想直接把两个家伙吓走很难,多少都要透漏一点儿消息。
不过,现在主动权在他手中,话就好说了。
于是黑着一张脸,拿捏着严肃语气说:“抢匪非常凶残,人数在十人以上。
不但有手枪、冲锋枪,还有烟雾弹、炸弹,甚至燃烧弹。”
女记者闻言,顿时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惊讶的同时,眼睛里却神光闪烁,显然还想知道更多。
加着小心,试探着问:“您说抢匪非常凶残,他们有什么具体暴行吗?”
“在我们完成包围,他们察觉逃跑无望的时候,直接枪杀了五名人质。
为了防止他们杀害更多的无辜者,我们的一组反恐小队甘愿进去替换人质。
但穷凶极恶的抢匪,直接用燃烧弹杀害了他们。”
“啊~”女记者震惊之下,小手捂嘴。身边的男记者则偷偷的去开摄像机。
但他的手指刚放在开关键上,就对上了春野冰冷的目光。
想到对方之前威胁的话,男记者只能悻悻的停下动作。
春野面色严肃,甚至是冷酷,但心里却得意的厉害。
他说谎了,把反恐小队突袭和抢匪枪杀人质的顺序调换了一下。
不过,他非常确定,现场的警员没有一个会揭穿他。
毕竟行动失败受挫,所有参与的警察都会蒙羞。
时间顺序调整后,不但这份羞辱被化解了。反恐部队方面,甚至还会感谢他。
因为他的“技术性调整”,让攻进去那支小队从没有及时发现陷阱,从而全部牺牲。
变成了为了保护人质的安全,甘愿牺牲自我。
就在春野暗自得意的时候,监控车内的一名技术员飞速跑来,大喊:“指挥官,监控到异常情况。”
春野正盘算着就此打发掉两名记者,闻言马上朝监控车快步走去。
一脚迈上监控车的时候,余光看到两名记者居然想跟着。
停住动作回头声问道:“你们真的想上法庭吗?”
俩记者一听这话,迈步的动作顿时僵住。
春野打了手势,让人带俩“狗皮膏药”离开,猫腰钻到车内。
监控中,狸猫趴在绿植后面,做贼似得一点一点探头,观察大厅里的情况。
因为抢匪都带着面罩,所以春野看到他,再配合他的动作,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有人质偷跑出来了。
正想问技术组的人,之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监控的背景音中,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咆哮。
正仔细分辨咆哮的内容时,大厅服务台里的一名抢匪,拎着枪快步走向通往金库的通道。
结果,刚走进通道,躲在绿植后面的家伙,举起枪嗙嗙就是两下。
紧接着通道金库方向,一个带着面具体形壮硕的家伙追了出来。
躲在绿植后面的家伙情急之下开枪就打,虽然打出去的子弹完全没有准头,但枪声还是把金库方向的壮汉给逼了回去。
接着,两人就隔着通道一通互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