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周围的兵士全都围了过来,一个个露出青面獠牙,阴气毕露!
不知道这些人是出于愤怒还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们对这件事都很积极,竟然也不管美妇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已经懂事的孩子。
可想而知,如果这个孩子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被一群禽兽凌辱,他长大之后心理会产生怎样的一种阴暗面。
只是,这些汉军将士们是不会让这个孩子活下来,再长大到他可以复仇的年龄的,他们一定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甚至在行阴之前就先把这个小崽子先给做了,省的他在一旁碍手碍脚。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群混蛋不要过来!”
美妇怀中紧紧地抱着男孩,她抱得更紧了,蜷缩在墙角处死死抵住,已然没有了退路,恨不得钻到墙里去。男孩没有哭,而是睁大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些人,好像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然后在心中种下一颗仇恨的种子,努力活到自己可以复仇的年龄。
十几个阴辊一起扑了上去,撕扯!啃噬!镇压!
美妇尖叫!呐喊!歇斯底里!
“救命啊!”
男孩也在母亲的怀中奋力挣扎,用他那稚嫩的小拳头挥拳打出,尽全力保护自己的母亲,却被一名兵士一把揪了出来,狠狠地踹了一脚,骂了一句:“草!小杂种!”
那男孩却挣扎着站起身来,又冲上去要保护自己的母亲,却又被一脚狠狠地踹出几米远,脑袋狠狠地撞在柜子上,血流如注,疼!好疼!
但男孩始终没有哭,不愧是岑彭的种!
美妇的厮喊声,惨痛,渗人,令人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这群禽兽却突然被一双巨大而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扒拉开,又被来人一一狠狠地踹了几脚,然后挨个使劲抽大嘴巴子,把脸抽的通红,一个个楞在原地,衣衫都来不及整理,终是没有得逞!
“大司徒……”
“一群混账东西,都给我滚!滚!滚!”
那人眼睛气的通红,一连说了三个“滚”,差点想动刀子杀人,可见其愤怒的程度。
这群阴辊终于灰溜溜地离开了,天空一片晴朗,杨氏方才从噩梦中惊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暴雨梨花,泪如泉涌。
“夫人受惊了。”
刘縯恭恭敬敬地在杨氏面前作揖说道。
杨氏哭了半晌,方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青丝,看清楚了救命恩人的脸,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一脸络腮胡子,带着一股粗犷之气,不正是刘縯,刘伯升吗?
“多谢恩公出手相救,恩公的大恩大德,我万死莫报!”
杨氏趴在地上,狠狠地对着刘縯磕了一个响头。
“夫人切勿如此,快快请起!”
刘縯连忙上前扶起杨氏,一脸愧疚地说道:“刘縯对属下约束不周,惊扰了夫人,死罪,死罪!”
万幸的是没有铸成大错,倘若刘縯再晚来一步,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其实,刘縯在攻占宛城之前就听说岑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夫人,跟长相俊朗的岑彭极为般配,所以他一杀进宛城就直接奔岑彭府上来了,就是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那个小男孩缓缓地走了过来,拉了拉刘縯的衣角,仰起头,用稚气未脱的声音说道:“大胡子叔叔,谢谢你救了我母亲。”
刘縯低下头,看了看这个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的男孩,头磕破了,一脸的鲜血,却是一副倔强和坚强的表情,不禁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心疼地说道:“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我找人替你包扎一下吧。”
“谢谢大胡子叔叔,你真是个好人。”小男孩咧开小嘴,微笑着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刘縯微笑道。
“岑遵。”小男孩答道。
“真乖!”
刘縯微微一笑,又摸了摸岑遵的小脑袋瓜,一脸宠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