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瞪圆了眼?睛。
白青博看着她,“你这什么表情,难道我都说对了?”
他嘴角一点点勾起,止不?住得意,雀跃的心藏不?住。
“不?是?,你误会了。”夏瑶连忙解释:“我那时候脑子不?清醒,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白青博的目光越来越吓人。
他往前,她往后,后脑勺被他扣着,眼?看着他又要亲她,夏瑶脑袋往他脑门上撞。
“嘶……”白青博揉着脑袋,“你……你干什么,脑袋都要被你撞破了。”
夏瑶揉着发疼的额头,抱怨:“谁让你胡来的。”
“我哪里胡来了,我就是?想让你好好闻闻,我到底哪里臭了。”
白青博气闷,脑袋往前,“你闻闻,你好好闻闻。”
“谁要闻,滚开。”夏瑶抄起枕头,砸向他的脸。
“为什么不?闻,你给?我个?解释。”白青博不?依不?挠,他实在过不?了心里那关,一想到她说他臭,就想再?去洗个?澡
夏瑶被他缠的没办法,妥协认输:“我、我骗你的,不?臭不?臭不?臭。”
“真的?”白青博有些:不?信。
“真的真的。”她把枕头抢过来,倒在床上,蒙上被子,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要睡觉了。”
白青博隔着被子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心满意足的睡到柜子上去了。
冬雪融化,春耕开始了。
村里彻底忙碌起来,大人小孩都全都有了活干。
村里的喇叭整天响,各种口号宣传,喇叭里还有歌,听得多?了,人人都能哼上一两?句。
希望的田野上,是?无数劳动人民挥洒的汗水。
春耕,意味着分工,很不?幸,夏瑶又和王冬梅分到了一起。
王冬梅戴了个?帽子,“夏瑶,干活的时候你卖力点,我可不?想天天都是?最后,别人下工了我们还没弄完,丢死?个?人。我跟你可不?同,我快要结婚了,要好好养一下,你就多?干点。”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应该跟计分员和大队长说,干不?了活就少干点,别想拿满工分又想偷懒,没那么便宜的事。”夏瑶知道,必须要解决这件事,不?然春耕她非得累死?。
“好你个?夏瑶,了不?起了,还敢跟我犟嘴,你信不?信我打你?”
夏瑶举手,朝着她身后喊,王冬梅回头,看到计分员正往这边走,她气的瞪了她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别乱说话,不?然我跟你没完。”
计分员过来:“啥事啊快说,我还的去别的地方看看,忙的不?得了。”
夏瑶无视王冬梅朝她使眼?色,“王冬梅同志刚刚说她不?能多?干活,要好好养着,因为她要结婚,要是?女同志都像她这样了。我们妇女同志怎么抵半边天,我不?赞同她的行为,还请同志帮我们划分干活区域,不?要让有些人偷懒。”
计分员问:“王冬梅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呢?”
王冬梅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计分员划分了干活范围。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把夏瑶杀了一百遍。
白青博的忙碌跟一般人忙碌不?同,他开着拖拉机,天还没亮就去镇上了,带着尤正平和包文德,拖了很多?种子肥料出来。
几?个?大队只有一个?拖拉机,白青博把第五生产大队种子肥料运完之后,又去了别的村。
一连半个?月,夏瑶都没跟白青博见过面,一般是?她还没醒,白青博就出门了。
等?她睡觉后,白青博才回来,看起来比她还要辛苦。
马雪萍说:“要不?是?每天有吃完饭的空碗,我还以为青博没有回来呢,原以为他开车要比我们轻松一些,没想到更忙。”
说完见闺女不?啃声,马雪萍道:“他是?你男人,你多?上点心,你是?没看到,那群女同志看他眼?里冒光,我真担心他哪天被人勾走了。”
勾走了更好,她心里默默想。
马雪萍又问:“你那边咋样,王冬梅还有没有偷懒?”
“没,我们活分开了,她不?干不?行。”
母女两?个?匆匆吃了饭,喇叭一响,赶去集合,听从上面安排,继续忙碌起来。
中途休息的时候,苏晴晴问她:“你还熬不?熬得住,我快不?行了,肩膀背部都快没知觉了,疼得整夜睡不?着,再?这样下去,我要活活累死?。”
夏瑶安慰她:“好在种子快种完了,最多?再?忙活一个?月,就能轻松点了。”
“我的娘呀,还不?如死?了算了。”苏晴晴一阵哀嚎。
不?仅苏晴晴一人抱怨,很多?女同志都在抱怨。
男同志们都知道了这消息,只是?他们也够呛,根本帮不?了别人。
包文德一边说一边做动作:“你们是?没看见,女同志一个?个?都趴下了,一群人都哭了,再?这样下去,非得把她们逼疯,大队长也真是?的,都不?知道体谅一下大家,别说那些女同志,就是?我,都瘦了一大圈。”
尤正平推开他:“哎呀,别让我看你肚子,辣眼?睛。”
包文德说:“博哥,嫂子咋样了?还行吗?”
白青博扭过头看他,动作僵硬。
包文德往后退一步:“你这是?啥情况?”
“我已经?很久没跟她说话了。”他哪里知道她咋样了,面都没见到,趁着她睡着时偷看了几?次,没瞧出来哪里不?对。
尤正平摇头:“博哥你这样不?行啊,女人就是?要多?关心,不?然你这样很容易失去她的。”
白青博猛地站起来,把尤正平吓得一条。
“博、博哥,你怎么了?”
白青博拍了拍他的肩,深以为然,“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