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武装侦探社不是没有接到过恶作剧委托,不如说在有隐情的委托里,恶作剧还是一种比较好的结果,借着委托的引子来对侦探社下手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国木田独步岔过了这个话题,曾经职业是中学数学老师的他清楚的知道小孩子的难搞:“你的委托内容是找人,请问对方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哦。”对上国木田独步越发紧绷的脸色,鸢初的眼中透露出了无辜的色彩:“是我家店里的员工拜托我找人,我没找到所以就想着来委托侦探了。”
国木田独步:越听越像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的心血来潮。
最后一点服务精神迫使国木田独步没有说出例如让对方提供父母联系方式的话,作为一个曾经的中学老师,他也是知道有很多大人不把孩子的话放在心上结果出了很严重的后果的。
国木田独步深吸一口气:“那么你知道对方的什么信息吗?”找人总得要有一些线索,不是所有人都想江户川乱步一样看一眼就能得出结论的。
“嗯……”到底是跟侦探社不太熟不了解对方的人品如何,鸢初觉得还是不能随便透露织田作之助友人的一些关键信息,比如曾经是港口Mafia的干部啊,是一个异能力者啊,这些就先往后放放,能直接拿出来说的嘛……
在国木田独步的注视下,鸢初整理了一下能拿出来说的内容:“我只知道他的名字,或者曾用名可能是‘太宰治’,爱好是自|杀。”
在鸢初莫名的目光下,国木田独步的手背上青筋突出,准备记录对方特征的笔在手账上划出一道种种的墨痕。
信息少吗?太少了,没有照片只有名字和爱好就像找人简直天方夜谭。但是鸢初给出的同时又十足的充分,就算没有名字,只听爱好,这个对象他都不做他想。
国木田独步略显暴躁的合上了手账,一手搭上身下沙发的靠背,扭头扬声叫到:“太宰!找你的!”
屋子更里面的地方传出了青年拖长的抱怨声:“诶~我今天好累不想做委托啦——”
国木田独步直接起身去办公区把黏在椅子上的太宰治拽了过来:“你根本什么工作都没做!”
太宰治脸的不情愿不变,说出的话让国木田独步更加的暴躁:“可是看着国木田君做了一上午工作就好累了呀。”
到底不想给委托人,特别是未成年的孩子留下侦探社过于负面的印象,国木田独步忍住没有上手制裁这个社会废人,只把太宰治按在了他之前坐的位置上,对鸢初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木已成舟,太宰治也只能被迫营业,看向正目露惊奇打量他的少女,他顿了顿问道:“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找我有什么事呢?”
鸢初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只是继续打量着这个叫做太宰治的青年。
昨天的“寻找太宰治之旅”过于曲折,没想到今天对方直接送上了门。
鸢初不太确定的跟对面的青年确认道:“你真的是那个爱好自|杀,每天都要投河上吊的太宰治?”
太宰治笑眯眯的点头称是:“是的哦,看起来不像吗?”
闻言鸢初再次打量了一番自称太宰治的青年,对面的人确实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脑中构筑的太宰治形象是一个更加强壮高大的模样,眼前的青年甚至可以用消瘦来形容。
更主要的是:“没想到‘太宰治’是个小美人~”还以为比恶鬼还要吓人的男人会长成一副什么尊容呢。
被夸奖的太宰治仿佛背景都开出了小花花:“被小姐你这么说真是荣幸,请问小姐芳名?”
不用面对想象中辣眼睛的恶鬼,鸢初的心情也上升了一个指数,直接回答了太宰治第二次问出的问题:“我叫鸢初,飞鸟的鸢,初恋的初。”
得到答案的太宰治笑得更加真诚,真诚到在一旁为了防止他危害祖国花朵旁听的国木田独步心里都开始拉起警报。
在国木田独步的印象中,能让太宰治打起精神的只有自|杀和邀请其他女士一起殉情,现在对方这诡异的跃跃欲试,只让他觉得格外反常。
被警惕的太宰治根本不关注国木田独步的想法,只是继续跟对面的少女套近乎:“我可以叫你小鸢初吗?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哦~”
鸢初点了点头回刀:“那我就叫你治君吧~”好看的小美人就是有点自来熟嘛,这没什么,她也喜欢直接叫人的名字。
寒暄片刻鸢初也准备进入正题:“我来是想问问你,现在的生活,在救人的一方感觉怎么样?”都当上侦探了也算得上是在救人了一方了。
本来以为是一个类似于“你幸福吗”的傻问题,对方怎么也该多想一下才能给出答案,谁知道太宰治不暇思索,欢快的脱口而出道:
“谢谢老婆关心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