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脉象来看,确实不妙。”
白彦丘罢手道?:“退下吧……”
等太医走后不久,跟在白彦丘身旁伺候的老太监进屋,白彦丘严声质问:“你不是说那药只是为了牵制皇叔,并不会取皇叔性命,可出去一趟归来,他为何竟折了半条命。”
“老奴觉得,待前朝安稳,留下一个缠绵病榻的闵王对圣上有利无弊,此番闵王长久未归,老奴担心闵王对圣上包藏祸心,既然圣上在心闵王,老奴便要保证闵王待在圣上身旁时必须尽断獠牙,”
老奴见白彦丘低眉不语,微微欠身:“先帝曾说过闵王是条悄无声息的毒蛇,终有一日保不齐会反咬圣上一口。”
白彦丘沉吟片刻,不再深究:“罢了,先退下吧……”
“嗻。”
在广袖的遮掩下,白承珏双眼无神地看向前方,舌尖咬破的口子已能感知到阵痛,依旧让身体放松,使自己于白彦丘怀中恍若一句毫无知觉的尸体。
这次装昏,本想让白彦丘对下药一事心安,没曾想竟从二人话语中得知原来从一开始白彦丘便已盘算好,让他成为废人……
半盏茶后,白承珏才故作转醒,白彦丘跪坐在床边,见白承珏醒来,白彦丘攥紧白承珏的手心后身子坐直:“小皇叔。”
白承珏故作虚弱:“刚刚吓到彦丘了吧?”
“皇叔怎会病得这么重??”
“沿路来这病一直反反复复,以至于路上耽搁了许久,进宫本想让你安心,不料反倒只是令你徒增担忧,”
白承珏抬手,指节轻轻摩擦过白彦丘脸庞:“笑笑,这不过只是顽疾罢了,你这般愁眉苦脸,皇叔往后怕不敢再进宫看你。”
“我只是气宫中御医无用,仅无一人可缓解皇叔如今状况。”
“无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往后有多?长都无所?谓,不过你燕王与昭王一事,必须尽快解决,决不可在我倒下前,留下此等祸端。”
说着白承珏反手扣住白彦丘腕口,一副甘愿为小皇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模样。
越是这样白彦丘就越觉得心疼:“皇叔说彦丘当如何做?”
“将二人引诱进宫,安排弓箭手射杀。”
“射杀!?”
“我想过哪怕真将罪证拿出,也无法置二人于死地,我现在都未能找到二人兵马藏匿之处,只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往后说不准会反咬一口,
“若再容忍,以我如今状况,待事端再起恐不能站在你身旁,为你抵挡风雨。”
白承珏越是露出这幅为白彦丘甘做犬马,不计生死的模样,那味牵魂引便更让白彦丘内心越是愧疚煎熬。
见白彦丘已有破防之象,白承珏想到那老太监的离间策,握住白彦丘手腕再度加力:“到时由我在城楼上下令射杀二人,反正我时日无多?,等一切结束,你就赐皇叔一杯毒酒,以堵悠悠众人之口。”
话音落,白彦丘已在白承珏这番话下泣不成声,白彦丘握紧他的手心,头埋在塌上,哭声不止。
刚才还温柔和蔼的长辈,看着白彦丘痛哭的模样,神色漠然。
入夜后,桌上的吃食白承珏以身子不适为由婉拒,并未过多?逗留,反倒在奴仆的搀扶下坐上步撵离开皇城。
上马车时见宫中太监宫女还未离开,白承珏故作脚步一滑,跌入叶归怀中,弱柳迎风之态令人心生怜意。
马车驶离宫门外,白承珏一改奄奄一息之象,沉声道:
“本王现在便等他下定决心,诱昭王进宫,将其射杀。”
昭王与燕王的兵马藏匿在哪,白承珏早已清楚,只不过这样解决于他而言最为有利。
叶归道?:“属下担心圣上到时会反咬您一口。”
白承珏冷笑:“我一个先帝都厌弃的王爷能做什?么?只要我想,在昭王党羽看来我只不过是白彦丘手中一把杀人的刀,如果事态成熟,我连这个污名都不会背上。”
侄儿骗叔叔进宫,将二人杀死在宫里,怎么看都是一出令人咂舌的大戏。
前朝会如何想?昭王余剩的党羽又会如何想?
想到这里,白承珏笑意更甚,指端轻敲着车窗边缘,发出了有节奏地哒哒声:“我现在已经有些期待这出戏能开场。”
“如果圣上不打算接受主子的献策怎么办?”
白承珏道:“他会接受,他既然下药,就应当知道我服用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在这之前,他至少要让我这把刀物尽其用。”
现在他不在意吴国此番变故后会沦为怎样的局面,只有势力间相互拉锯下,他才能寻到时机让白青璃顺利离宫。
皇都越乱越好,最好在昭王燕王死后,其二人的党羽往后都别让白彦丘好过。
叶归道?:“对了,主子要不要去见见纪小姐。”
白承珏眸光一沉,轻笑道?:“一时倒忘了,鸢儿可是昭王明媒正娶的发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再回复大家,今天的作者有话说,大家细细的看,我试试能不能平安放一丢东西进去,之前有亲给的长评被吞掉了,心疼,谢谢亲的长评支持,感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只前要给殇夜的小剧场被吞了,那我就小心一点放在放进来,想看小狐狸炸毛,那我们就来一个蒙眼搞事情,嘿嘿。炸毛小剧场。蒙眼搞事情开始,黑暗中只能听见耳旁呼吸声粗重,下身在薄唇摩擦下酥麻难忍,宽厚的手掌制住腕口。一时间身下被温热包裹,白承珏一僵口中溢出一声轻哼,双腿不由绷直,哑声道:放肆!黑暗中薛北望抬眸,唇边微勒水色潋滟。这样密密麻麻希望不会被突然吞掉,一想起被吞掉的长评,好心疼,好在还能从作者后台再看见,感谢长评投喂,笔芯,如果再被看到,然后不见了,我可能也没有办法了,我们依旧悄悄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