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都是那么想的,但是……”
安佩深知两者间关系的扭曲,却仍要成为规则的捍卫者,珩虽然总是与虫为善,却绝不是随波逐流,毫无思考的虫。与他?自已?这半桶水的雌虫不同,他?们是在虫族这个奇怪的社?会扎根,并站在了金字塔顶端的角色。
这就让他?在深思之余,会怀疑自已?所看到的是不是仅仅只?是这个世界的表象。
珩轻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去怀疑自已?,你的选择总有理由。”
从?人类,到虫族。
他?有太多的理由来反对这么一个世界。
“商问,我?只?说一下我?自已?的看法,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我?认为,虫族的雌雄比例虽然也是决定虫族内部不平等的因素之一,但这种现象的根源其实是虫族的潜力等级。”
虫族是个奇怪的种族。他?们奉行的是优等与优等结合。而这件事就体现在高潜力的虫与高潜力的虫所诞下的子?嗣也势必具备相当?高的潜力。
这样的行为以及生?理特征如果放在商问曾经生?存的世界一定会造成大乱,但虫族却沉默地始终如一地遵守着这一规则,并且从?中?诞生?出了一个庞大而又扭曲的社?会。
虫族的潜力等级是根植于虫族体内的,远比雌雄更?直白的,却也是更?普遍从?而更?变得隐蔽的不平等。
商问只?觉得的自已?好像抓住了什么。
而珩则爆出一句更?让他?细思恐极的事情。
“另外,我?也想说一件事,在这几百年中?虽然达到S级的雌虫不少,但S级的雄虫却是一只?都没有,而现在能追溯到的最近的S级雄虫,还是千年之前,兰图家?的那位大人。”
经珩这么一说,商问隐约听出了点儿不对劲的意思——在能力等级的金字塔中?,雄虫顶端的塔尖像是被强行削去一块。
这就使得在虫族的金字塔顶端,不论何时,雌虫的等级都要压雄虫一头。
但珩并未对这件事做更?深入的分?析,他?反倒从?另一件事情着手,开启了一个全新的话题。
“你应该知道雄虫保护协会,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协会诞生?的那段历史。”
“那是千年之前一个相当?黑暗的年代?。”
“外敌与内乱频起,使得雌虫与雄虫走向对立。”
商问一脸不可置信地打断他?的话:“这不可能啊,雌虫不是本?能会服从?雄虫的命令么?”
珩用略有几分?微妙的目光打量着商问,似乎在纳闷这个打了雄虫的嚣张的家?伙为啥还会相信这种鬼话。
故而珩难得地指出了他?的错误。
“不,雌虫的本?能是受雄虫吸引,而非服从?他?们的命令。”
“我?问你一个问题,当?所有的限制都不存在,而你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时,你会做什么?”
商问搔搔脖子?:“呃……我?会把?这个东西拿到手吧,大概。”
“千年前的世界就是这么一个时代?。”
“在内忧外患之下,虫族内部毫无秩序,雌虫对雄虫的侵略与屠杀,强占与幽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雄虫保护协会开始成立。”
商问紧皱眉头。在他?印象里,雄虫保护协会应当?算是相当?极端的组织,这种组织的存在嵌入在虫族的世界中?,像是一颗扭曲的图钉恰好被钉在了扭曲的孔眼里。
但近千年都没有一只?S级雄虫出生?,这件事让人禁不住往下细想。
“我?可以问个问题么?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是……”
珩准确理解了他?话语中?的深意:“是雌虫。”
明?明?没有任何根据,却不知为何,商问总觉得自已?的脊背有些发?凉,与珩的这场谈话能够让他?把?至今积累起来的一切观点都推翻重建。
而几乎把?他?三观打碎的珩只?是笑着。
“这只?是我?自已?的想法而已,商问,你可以尽听,却不要尽信,千年前那段时间的历史语焉不详,恐怕除去兰图家?那位大人,任何虫都无法追溯其本?源。”
商问走出医院时,只?觉得自已?的脑子?晕晕乎乎,产生?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的茫然。
而猛地吹一阵风醒悟过来之后,他?连忙往他?的宿舍狂奔,想要从?兰图祭那边探听出点儿消息。
但令他?惊讶的是。
他?的宿舍空无一虫,只?在桌面的笔记本?中?压了一张纸条。
【有点事,离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