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夏侯颀抬起了脸来,他俊秀的脸上,带了逼人的怒火,一把按住了叶凌月抓着的奏折的手,用力一拽。
叶凌月不防他骤然之举,被他扯进了怀里。
鼻尖撞上了夏侯颀硬邦邦的胸口,一阵疼痛。
叶凌月,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还想怎么样?你痛恨我父皇早前对你的诸多不公,坐看他遇刺,我不怪你。你想要你娘亲和聂风行成婚,我答应了。你不愿意嫁给而我,我也可以答应。我只是想看到你而已,你为什么那么残忍,残忍到连我最后的一点的念想都要剥夺掉。夏侯颀如同一头咆哮的怒狮,眼眸里,跳动着两簇怒火,像是要喷出火般。
天知道,他听到叶凌月要离开时,什么话都听不清了。
他用的是我,而非是朕。
他登基成帝后,一连诛杀了数名贵族,朝堂上,凡是勾结了洪府的,几乎被他绞杀一空。
如今,所有的大臣看向这位少年帝君的眼神,都是敬畏的。
唯独眼前的这名女子,不畏他,不惧他。
她要来就来,要走就走,她将夏侯颀的一颗心都搅乱了。
你,你都知道了。面对夏侯颀突如其来的怒火,叶凌月诧然。
更意外的是,早前她刻意做的那些事,夏侯颀居然也都知道了。
她明知道,洪府意图叛乱,却不公开出面制止,她看着洪明月刺杀夏帝,却只是冷眼旁观。
她叶凌月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些算计过她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她更清楚,只有夏侯颀登基为帝,她才能顺利的离开朝堂。
她步步算计,他全部知道,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可以
你要报仇,我也让你报了。我与青碧有了婚约,不能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不奢求你能嫁给我。为什么,不能留下来辅佐我。凌月夏侯颀低泣着,他抱住了叶凌月,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
他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叶凌月就会绝然离开。
夏侯颀的泪水,落在了叶凌月的颈上,热热的,他哭得如同一个大男孩似的,再无了朝堂上的威严,只是求着叶凌月,不要辞官。
他如今才刚坐上夏帝之位,内忧刚平,外患不断。
当初,是叶凌月将他从封闭中救命了出来。
她之余他,早已不是爱慕之人那么简单。
叶凌月被他困在了臂膀里,挣了几次,都挣脱不了。
圣上,北青凤王在外,说是有要事求见。
恰是这时,太监在外禀告。
夏侯颀面色一厉,抬起了脸来,抱住叶凌月的臂膀,又紧了几分。
凤莘,他又来做什么。
凌月才刚提出辞官,那男人就迫不及待得找上门来。
朕与月侯正在商议要事,告诉凤王,改日再来见朕。夏侯颀漠然说道。
圣上凤王,凤王你不可以硬闯。
外面,太监的声音了带着惊慌之意,原本紧闭着的御书房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凤莘走了进来,刀奴尾随在后,看到了夏侯颀和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的叶凌月时,凤莘的眉宇间,冷厉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