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半个月?
之前骁武侯府给姚悦薇挑选亲事时,都是在京都挑选,这个意思,岂不是说,之前的人选,一个都不能用了?
更何况,远处,半个月能寻到什么好亲事。
这件事,对自小娇宠着养大的姚悦薇来说,怕是最难以接受的事了。
而且,阿灼之言,若让外人知道了,谁不得与祖母一般,赞阿灼一声大度。
姚悦薇之事,就在几人三言两语中定下。
现在,只等明日,骁武侯府的回应了。
然而,看今日骁武侯老夫人的态度,怕是不会轻易答应。
陶灼心中如是想到,随即抬眼看了一眼陶景黎,不过,有自家曾祖父在,这骁武侯府,倒是不难解决。
更何况,还有阿雍和自己在呢。
“不过是留人一线罢了,而且,这姚悦薇身后藏着的那个人,才是最重要的,她,也不过是在别人的算计之中罢了。”
连得长辈的称赞后,陶灼心中思绪万千,可面上却丝毫不显具,只柳眉微挑,又轻笑着说。
“身后?”陶定辉惊讶道。
“阿灼,你知道什么?”怀谦候夫人却更是惊讶。
她之前亦是觉得,今天诸事之中,这迷情香来的尤为蹊跷,准备随后再说,可听陶灼这口气,她却是知道的。
“这迷情香,只凭姚悦薇,可没本事弄到手。”陶灼微笑道。
“迷情香!阿灼你遇到了迷情香?”这时,一直神色平和的老怀谦候陶景黎却忽的色变,白眉微皱的追问道。
本欲开口的怀谦候夫人立即静默,屋内霎时间寂静下来,具都惊讶的看着他。
“正是,就是这三样东西。”陶灼挥手,示意月见将东西拿出来。
月见低首,恭敬地上前,将团扇,手帕以及香囊三物,放在老怀谦候手侧的案几上。
老侯爷陶景黎一一仔细翻看,还细细嗅了嗅,最后便沉吟下来。
室内诸人,一时静默下来,全都看着这个侯府的镇山石,不敢轻易言语。
“曾祖父,您可是想起了什么?”陶灼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接说道。
“前朝……阿灼,你可知道这是谁的手笔?”陶景黎张口欲言,可沉吟了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到底没有说出口。
而是话音一转,说起了别的。
眼见自家向来温和沉稳,老谋深算的曾祖父,罕见的失态,陶灼柳眉微挑,好奇心顿生。
眼角一扫自家其他长辈,却见她们都是一副了然之态,只陶娉和自己一般,很是茫然。
心中一转,见自家曾祖父似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再说。
“据我所知,是宁国公府,傅婉瑶的手笔。”
随即桃花眼轻眨,决定过后去问自家阿雍,同时口中轻道。
“傅婉瑶,傅氏女?”陶景黎白眉微皱,口中喃喃道,陷入了沉思。
怀谦侯府一众人,也是眉头微微皱起,其中,尤以陶定章和华云芝最为气怒。
“傅婉瑶,是她!?我们侯府还没有追究她与摄宗明有私情之事,她竟然敢对你出手!”
比起一屋子历经风雨的人,陶娉却是稍有不足,脱口而出。
陶娉惊觉自己失言,赶紧抬头看向屋内的长辈,却见众人皆陷入了沉思。
“阿灼,你可有证据?”这一声,却是惊醒了沉思的陶景黎,他抬头看着陶灼,温声问道。
陶灼摇了摇头,“她行事很干净,我虽然察觉是她所为,却没有证据留下。”
“可以确定是她?”陶景黎神色不动,却又追问了一句。
“我确定,而且,还知道,这迷情香是她亲手所做,制毒之法,乃是她那姨娘留给她的。”陶灼认真的点了点头,复又说道。
她那姨娘?
听到这句话,诸人皆沉思片刻,随后似是忽的想起了什么,全都神色一变。
“好,我知道了,只是这姚悦薇,不可轻动,阿灼还需忍耐一些时日方可?”
陶景黎却是唯一一个神色未变之人,只点了点头,而后看着陶灼,郑重的说。
不可轻动?忍耐一些时日?
陶灼柳眉微挑,这傅婉瑶的姨娘,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让自家曾祖父这般郑重?
心中念头急转,她更坚定了晚上去问摄雍的念头。
顺便……
顺便去看看他,仔细一想,她们二人约有十日未见了。
她,亦是有些想他了呢。
心中暗想,陶灼的桃花眼轻眨,拉回有些飘远的心思。
抬眼直视陶景黎的双眼,认真点了点头,“是,就依曾祖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