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我吃饱了撑的给你花那闲钱,花不花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早晚的事儿。”他又轻轻一笑说道,“你还是接受现实吧,你就是真的不如以前红了,大家对你的新闻已经没兴趣了,在不开工,整个平城都把你忘了。”
吴疏月一听这话心里立刻有了计较,笑着说:“你进步挺快的,这就知道花钱压新闻和不压新闻的区别了,可见是专门打听过,谁告诉你的,小张经理吗?”
白望亭瞬间面露尴尬:“啊,我是打听了一下,但也就是好奇问问,钱是绝对没花,张杰明都告诉我了,我还会花那个冤枉钱吗?”
好像也对……
吴疏月皱着眉头又忧伤起来,难不成她是真的不红了?
前几天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夹道相迎,这才转眼的功夫,他们就对自己一点儿兴趣都没了?
唔,其实也不好说,说不定那天是张杰明故意安排了人在现场的,虽然他是说过安排不了那么多人,但市民从来都是爱看热闹的,肯定还是要有安排才行的吧?
正犹豫着,门又响了:“吴疏月,开门,快点儿。”
不对,还是不对,既然她都不红了,他火急火燎地让自己露什么面开什么工,她有什么工可开?
阴谋,一定有阴谋!
于是吴疏月淡定地翻个白眼说道:“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就这样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吴疏月,不是我吓唬你,那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你要是一年赚不够钱那可是得赔款的。”
“赔呗,我都卖给你了,还怕赔款吗?”
白望亭瞬间无语。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就是。
可他还是不想放弃,坚持说道:“你先把门开开,我有话跟你说。”
“开门就不必了,我一个单身女人,随便给你一个陌生男人开门也太危险了,有话就隔着门说吧。”
“我是陌生男人?”
“也不算啦,但是人家最近刚刚才有跟你传过绯闻,现在事情好不容易过去,再被记者抓到可就彻底说不清了呢。”
“行吧,吴疏月,你厉害,我服了。”
“服了就走吧,恕不远送哦,白先生。”她又隔着门自得其乐地挥挥手,“拜拜。”
阿绿耷拉着脸看着她:“让人家白先生进来一下又怎样呢?”
“就不许他进!”吴疏月瞬间翻脸。
“我看你就是心虚。”阿绿嘟嘟囔囔。
“我又什么心虚的?你话给我说清楚一点!”
“就是心虚,你就是怕见到人家白先生把持不住。”
“你胡说!你再敢胡说我撕了你!”
阿绿立刻往小床上一瘫,抱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肚子哼呦起来:“哎呀,哎呀呀,我怀孕了,我怀孕了!”
“你……”吴疏月咬牙,握拳,“我忍!”
阿绿眼睛一眯得意地笑:“大小姐,您昨儿都说梦话了。”
“说什么?”
“你喊白先生来着。”
“啊?是吗?”吴疏月面露尴尬,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凄惶。
其实她最近也总是在想,自己的选择真的对吗?放弃安逸的生活,她不后悔,辛苦和奔波,她也不后悔。她唯一后悔的就是与白望亭的姻缘,她最近常常在想,所谓啼笑姻缘,其实小说里的姻缘又哪里有她自己的更加令人啼笑皆非。
“我说了什么?”她慢慢地坐下,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从前有多少次,她趴在窗口等待着白望亭下班经过的背影,就只为了偷偷摸摸看他一眼。
他自己从来都不知道,每次他从爱莎公寓的楼下经过,楼上会有一个傻乎乎的女人托着下巴望着他,运气好能看到他的人,运气不好就只是隔着车窗看看他的侧影,她也是开心的。
所以后来,她听高太太说,他也曾经在八角楼底下偷看过自己,她便很快乐,原来在他们的感情里,不止她一个人卑微的喜欢过。
“大小姐说……”阿绿犹豫着,突然她又往床上一歪,捏着嗓子学着吴疏月的口气,娇滴滴甜腻腻地说,“望亭,嗯……望亭,你别……不要……”
“阿绿!你不要以为你大着肚子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