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执法士兵迅速出现在他眼前,举起他的手臂宣布:“阵亡。”
随即,城楼上也有两名守城士兵胸口中箭。护心镜上染了白漆。
城楼上的执法队士兵立刻上前,大声宣布:“阵亡、阵亡。”
黄昏边,太阳已经落山,攻城期限已经只剩下最后几个时辰,暮色已经降临,但未全黑。
天行毅的脚步有些踉跄,走得有点歪歪倒倒。
跟在他后面的有两名执法队员及几名亲兵。
一名亲兵上前来搀扶他:“将军,你,你喝醉了。前面是南城的瞭望哨,不要再前进了。被他们发现,咱们可能、可能就阵亡了。”
他的盔甲、冠缨都很亮眼。
在这黄昏时分,他的冠缨子是白色的,极易被人发现。
天行毅用手推开士兵:“瞎说。”
南城城池外三百丈处,立着两个哨楼,高高的木制结构的哨楼分立南城左右两方,上面的哨兵正在观察着动静。
两名蒙面人悄悄的攀爬上了木楼。
他们悄无声息的跃到哨兵身后,用刀子在士兵头颈上刎了一下:“你死了。”
士兵的头颈上留下一抹一道醒目的白漆。
哨楼上的两个蒙面人向着天行毅打了个手势,伸出了一盏三角小白旗。
天行毅兴奋的笑了笑:“得手了。”
在这一刻,他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脚下稳健,脸上呈现出浅浅的一丝微笑。
他把手指放在唇边,嘬唇呼啸一声,立刻有两队士兵从暗处冲了出来,紧随在他的身后。天行毅率着一彪部下匆匆越过瞭望哨,向寨子方向奔去。
他率先冲在前面。
南城城墙就在前面。
显然,城上的官兵已经发现了他们。
一声梆子响。
城楼上瞬间亮起了一排火把。每个垛口上都有人张弓搭箭。
一排箭雨向着天行毅等人射来,这些训练用箭的箭头都包上了红布,红布上都染着白漆,在夜色中十分醒目。
天行毅与众部下挥舞刀剑,左右抵挡,格飞箭矢。
几名被箭射中的士兵胸前都留下了白色印记,
两名带着红色臂袖章负责执法的人将几名士兵带走:“阵亡”“阵亡”的声音响彻不绝。
天行毅拨挡了两支箭,他的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两支箭都拨挡得险象环生。
两名执法士兵带着“阵亡”士兵从他身边走过。
天行毅叹了口气:“你们执法太严格了。”
执法士兵甲微微一笑:“为了保障实战逼真,边帅府的命令,谁敢不从?”
执法士兵乙:“将军还是照顾好你自己吧,天行建那边今儿晚上肯定拿下了,你这……”
天行毅嘿嘿一笑,朝他脸上哈了一口,嘴里都是酒气冲人。
那执法士兵皱了皱眉:“满嘴的酒气。”
天行毅向着城下冲了过去,身后一群士兵紧跟着他冲了上去。
天行毅大喊着:“弟兄们,冲啊。结业兵学测试头名就靠大家啦,到时候大家都有状元花红拿。”
几架云梯已经架上了城楼。
城楼上的守军听见了他的喊声。
中军帐的王将军听到醉酒打主考官的天行毅来攻城,这时也匆匆来到城楼边上。
他望了望楼下人群中的天行毅,脸上露出了轻蔑之色。
一名将佐立刻上前迎接:“将军......”
王将军点了点头,打断:“战斗进行得如何,这厮选在黄昏攻城,也算有些心计。有把握守住南城吗?”
士兵们七嘴八舌:“我们有信心。”
王将军:“西城那边伤亡甚大,你们.....”
士兵乙:“我们还没有伤亡,而且我们凭高视下,势如破竹,他们拿什么跟我们拼?”
王将军满意的笑笑:“这厮还放出话来,要我阵亡,呵呵。”
一名弓箭狙击手头目指着天行毅,要在王将军面前露脸立功,大声的道:“大家看真切了,那亮银盔头上白冠缨的便是天行毅,与我聚起二十张强弓,一起射他。必能狙杀之。”
刹那间,城楼上数百十支箭都向天行毅射来。
一只箭势大力沉,直奔天行毅护心镜射到。
天行毅正东拨西挡,忽然哎呀一声倒地。
两名执法士兵立刻从斜刺里冲了过来,十余名天行毅帐下士兵也围了过来。
众人都发出惊呼声:“天行将军,天行将军.....”
执法人员冲到天行毅身旁,天行毅两只手指夹着那支敌箭,箭杆犹在兀自晃动。距离他的护心镜只有毫厘之间的距离,白漆差险便染上他的盔甲。
执法士兵惊叹:“好险,天行将军差点就阵亡了!”
那支包着白漆的箭头距离天行毅的铠甲只有零点零一公分。
天行毅向着执法士兵,微微一笑,忽然大声的吼道:“报——,天行毅阵亡。”
执法士兵愕然:“你怎么乱.....”
话音未落,身旁的天行毅的帐下士兵立刻捂住了执法士兵的嘴。
那个执法士兵“你怎么乱喊”的喊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因为嘴被捂住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