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吴掌柜收回手，开始回想：“前天晚上，我做个梦，梦见我去捕鱼，结果船破了，然后我掉进水里，末了窒息而醒。”
何生听完，闭上眼睛，掐指一算，手上的阴风盘，指针来回几圈，指向了“坎”字。
“坎水，自古遇水泄财，发财的机会是不可能有了，而且你还要好好看着你现在有的钱财，若有不慎，小心赔个金光。”
何生说的很淡然，吴掌柜听得很心慌，想到自己还要花五两银子听这么一个坏消息，脸色更不好看了。
何生甚是体谅：“这银子你就不用给了，也不是什么好卦，留着自己用吧。”
吴掌柜哭丧着脸道了句“谢谢”，背影看上去很是凄凉。
璃珠，眯搭着眼睛问殁情：“他算的准不准啊？”
殁情点点头：“准的，我看到这人的耳垂边有黑气，确实是破财之兆。”
璃珠朝着何生比个大拇指：“大兄弟，可以的。”
何生笑笑，“好歹混迹了几年，没有实力，如何混的响这名号？”话题一转：“有名号，这银子就赚得容易，所以——你们要不要我？”
璃珠自然是同意的，两人齐齐看向殁情，殁情放在桌上的手紧了又松，“条件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些吗？”
“对。”
殁情抿着唇思考片刻。
“要。”
何生本就胸有成竹，不过听到这个字，还是藏不住兴奋，拍案而起：“你会为你这个决定感到万分的荣幸。”
璃珠受不住何生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个性，悄悄拍了拍何生的大腿：“兄弟，收敛。”
“哦，好。”何生压住了内心的兴奋，咳嗽两声：“那咱们现在是出发还是……”
“你这还上赶着了，先不急，等我们喝完茶，然后商量一下路线。”璃珠也给倒了一杯茶，不过转而移到了殁情那边，服侍的很周到，这让何生很懵，忍不住问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
原本以为这是个比较私密的问题，但是璃珠显得毫不在意，给自己倒杯茶：“主人和灵宝的关系啊，我本体也不是人，是颗璃珠。”
又不是人！合着面前俩人披着人的外表，芯子不纯啊。
何生摸着下巴思索：“璃珠——有点熟悉，听说不世之地居有皇母，皇母千年一梦，梦成璃珠，你是这个璃珠吗？”
璃珠点点头：“对，不过我有意识以来，就在扬州城边的青岗上，里面有个小破庙，我就在那庙中山神像的右眼里头。”
“说实话，像我这种应该存在于不世之地的神物，到了人间就会神力流逝，若非碰到殁情，认她为主，我估计就凉在破庙里头了。”
何生喝着茶听着故事，一边点头：“原来如此——”
刚感叹完，殁情意想不到的开口了，“喝完茶就出发吧，情染感受到那两只劣魂在东南方向。”
何生放下茶杯，“东南？丹徒城吗？那里我之前经过，但是没有进去看。”顿了一会接着道：“不过那里好像很奇特，说什么阴阳城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阴阳城？”璃珠从未听到这么个说法，有些好奇：“怎么个阴阳法啊？”
何生摇摇头：“不太清楚。”
两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殁情突然站起身：“出发。”